前所未有切中时要之论吧。
可是如此人才当初都数度拜送在自己的门下,却又自家顾虑之心给白白错过了;不然的话当初十数次开科取士之间,只要有一次机会录取了他,岂不又是一个辅世济时的良才之选,或又是成就自己慧眼识人的一时佳话呢。
他亦是可以想象当初一心报效朝廷而有所作为的对方,是如何在一次次科举不第和饱受讥讽之后变得心灰意懒、偏激使然,最终在沉沦无所作为了多载之后,绝然投奔了另一位乘时而起反乱朝廷的同门的心路过程。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日后这罗隐一旦随着这太平之学名扬天下;为士人重新所瞩目之后。莫说是当年以嫌怨一贯打压之的大臣韦昭范,就是自己也有可能会成为一番“有眼无珠郑文明”的典故和笑谈。
想到这里,郑畋忍不住在自己摊开练笔的宣纸上,写下来了“忧谗畏讥,感极而悲者矣。”数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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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外,却是一片雪后放晴的素白中,遍地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的寂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