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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连帅,对岸处州(浙江省丽水市)卢守捉部,与婺州(今浙江金华)王刺史部,为立营之所正闹将起来。先发的杨都将已经弹压不住了,还请连帅速速前往处置。。”
这下钟季文再也没有等待下去的理由了。他只能登乘上这一批次与辎重、牲畜和粮草一同进发的最大一艘千斛明州船,而在搅动起来的水声哗然中,向着对岸缓缓行去。
然而在行驶了半响之后,眼看的对岸的灯火和立营的身影、晃动的甲光,依然了然在望似乎,他也就慢慢的松下一口气来而打算走下传楼去。
然后他又有些不放心的再回头望向来处,看起来一切依稀还是原样。除了远处隐约若现的稀疏星斗之外,只剩下列队在岸边最后一批等待渡江的人马和夫役了。
然而就在转身来到船头等候靠岸的那一刻,钟季文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只是又无法说清道明出来。
就仿若是早年他在海上走私贩运违禁之物时,遭遇风浪和来自对头的凶险之前,都会隐隐浮动的心悸感觉,那种让人挥之不去的耿介于怀。
然而这时候,他已经在这渡江的船上,暂时无法再做出更多的行举来,至少一切都要等他靠岸了回到自己的军马当中再说了。
然而这种不安却像是这钱塘潮涨一般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用过他的心头;等等,钱塘潮涨,他似乎一下子心中触动和抓住了什么关键似得,顿然当场“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