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费传古则是踏上了归还鄜州州治兼作为节衙理所,如今的京北都统行营驻地——富平城的道路。因为,这桩突发的意外事件也让他事后警醒和自省起来。
自己对于治下还是失之于宽放和松懈了;才有如此在佛门圣地的一番灾厄和劫数。因此他回头少不得也要发兵好好梳理一番地方,顺势追究一下世居本地的那些豪姓大族,与旧朝残余还有多少勾连。
最不济也要好好的让他们大大放血一番,缴纳出大量钱粮以为效赎,乃至剥夺处许多田土和人口来作为供军赡养之资;然后,继续在城邑中推行昔日男女分营的编官制度,以求人尽其能、物尽其力。
他毕竟贵为大齐朝廷执掌戎机的左枢密使,又得以专任于关内、京北之要地,因此不但有眼前镇守和屏藩、护翼京畿的职责,也有治理和经营地方的长远需要。
然而,就在他抱着这一肚子腹案抵达了富平城之际,却在当地一片紧张和忙乱的七分钟得到了一个噩耗
“东面和北面军栅皆有闻警,称有大量敌军攻杀过来了!!!”
“丹州孟门山的乌仁关已破,汾川、义川、咸宁诸城俱以失联了。。”
“延州的金明、延川、金城各地亦是情形不明,唯有州城肤施逃过来的少许残卒,言称见到了党项、退浑各部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