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继续扩军下去并且完成全面火器化的规划,势在必行也无可阻挡了。最终能够阻挡太平军脚步的,也许就剩下了草原上本身所具有艰险恶劣的气候环境了。当然了,后续的经营当中的堡寨、火器,驻军不必多;河流、绿洲,移民不可少,能够用钱生产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也许,这一轮战役本身,就是春秋战国以来持续了数千年的冷兵器时代,最后一点闪亮时刻的余晖和落幕了。
另一方面,却是五天前从广府送来的消息,说是自年初开始就有来自南海十一国使者相继汇聚于当地,准备北上朝贡新朝之主以定臣属名分云云。
而其中既有与安南都护府南北相邻的林邑(占城)国,来自中南半岛的水陆真腊(柬埔寨吴哥王朝)、骠国(缅甸蒲甘王朝)、狼牙修(马来半岛);来自南海大岛的婆露和佛逝国(苏门答腊岛)、婆利国(加里曼丹岛),麻逸国(吕宋岛)、柯陵国(爪哇岛)。
甚至连距离最远的岛国狮子国(今斯里兰卡)亦有使者前来,其中也有一些根本名不见经传的罗越、哥古罗、之类的小国城邦。而这也算是太平都督府这些年对于南海和外域的经营开拓,终于迎来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重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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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随着他们组成的使团到来,也意味着这些在海上直接受到来自中土武装船团和护航战船,所影响和威慑范围的沿线诸国,就此变相接受了之前太平督府在通航各国的时候,所陆续提出的一揽子计划和条件。
比如作为日后全新臣藩体系的一员,今后他们按照相应所在国的贸易配额,对中土大量输出稻米果干等当地物产;像是水陆真腊、林邑、骠国等地,都是土地肥沃而气候湿润多熟的稻米盛产地;因此在当地收成季节谷价极低,就算摊入千里迢迢转运到中土沿海的运费,也是相对中土低廉的救灾赈急手段。
又比如,特许持有中土发放牌照的商人,在当地开办工场、开采和经营矿冶;就地招募劳役和捉捕野人,建立专属的护卫队伍;而地方有司必须提供协助和便利。或又是租借沿海的港口,为往来海上航路的天朝船团和护航、巡游水师的驻泊、补给之用;
作为相应的回馈,除了国家层面上象征性的例行赏赐和官方指定贸易之外,还授予相应使团及其随行商人群体,在中土采买大宗特色物产和奢侈品的配额,或又是驻留和定居在中土指定的口岸地区,以为经营相应特色产业和提供各种服务业的需求。
当然了,负责支援天竺攻略的水师,自然不会去主动找这些沿海邦国的麻烦。但是大多数实际情况是这些散布在南海岛邦小国,被那些横行在海上的唐人船主和海商,给轮番祸害的受不了了。他们甚至胆大包天的洗劫和焚掠了,作为中南半岛第一大势力的骠国(蒲甘王朝)多处沿海城邑和港口。
毕竟,现如今大唐的造船技术和海战水平,在太平军引领下已经走上了一条日新月异的快车道;虽然没有机会获得火炮,但是光是制造千料以上坚固大海舶的技术底子,又重金接盘了淘汰下来的床弩、投掷器等重型军械;足以吊打和压制南海航道沿岸众多的土着国家了;
甚至就算是遇到了传说大食的水师,那种用绳子捆扎木板和椰浆糖粘合而成两头尖翘的三角帆战船;或又是从西天竺大陆出发的外壳轻薄只耐近海风潮的所谓“天竺大舟”,乃至来自昆仑奴产地——黑色大陆圆身方头的“昆仑舶”,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或是更胜一筹的优势所在。
正所谓是凶器在手杀心自起的基本道理,做为被派出去征拓的各色人马当中也难免良莠不齐,并不乏昔日洗脚上岸的海寇、私贩和其他的亡命之徒;他们自然不敢与太平军控制下的据点和贸易栈较劲和浸扰,但是对付起这些岛藩外族的船只和港口却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