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二五百主韩云,见过樗里大夫,还请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礼。”
樗里骅微微一笑,他哪里听不出韩云话语中的轻蔑,更明白这位平民贵族心中的不屑,毕竟这位韩千将和其他地方军武中人一样,很少能有从内心看得起这些世袭贵族的。平日里的礼数不过是数百年来留下的礼制规定,聪明人不会把这样的虚礼当回事。
樗里骅对着韩云深深一揖倒地,道“韩千将多礼了,此番戍边玉霄关,我为百将,受韩千将统制,还劳千将大人安排驻地。”
韩云闻言略有些吃惊,这大夫倒是姿态放的很低,以前来玉霄
关戍边的贵族子弟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大多是任五百主,来玉霄关后虽然不会干涉自己守关军务,但都傲慢无礼,只知吃喝玩乐,更有甚者还有将家中小妾,乐班琴师带来的,让他不胜其烦。但这樗里骅所言所行,让他第一次对这位贵族子弟有了一丝的好感。
韩云便道“即如此,便请樗里百将进楼详谈。”说罢便转身向城楼方向走去。樗里骅见这千将说话干脆,行事利落,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将领,看到韩云,又让他想起了杨和。
看来与军伍中人相交,确实是比文官权贵要简单直率,不需动脑筋想那么多弯弯绕。
樗里骅边想边跟在韩云身后进了关楼。
关楼一楼东侧辟出来一间单独的屋子,这是主将平日公干的地点,也是一关军要商议大事的议事厅。此间面积不大,即不影响城楼军事用途,也能居于中枢观察到全局,指挥全军。
二人进屋之后,韩云大喇喇席地而坐,樗里骅站在宾位不动,韩云看到后便让樗里骅落座,其余兵士见二人坐下,只留下两人立在门口,其他的兵士也都出去各忙各的了。
韩云对樗里骅道“樗里百将,今日天色渐晚,我先安排百将等人安歇,明日我便命人为樗里百将在主关安排守位。按照以往规律,戎狄极有可能将在一年后大举叩关,但我玉霄关地势险要,前有木獬、金牛、土蝠、水四关从北向南列于玉霄关前,互为犄角。
百将居于玉霄关应当无碍,五百年来只有木獬关因为关外地势稍微平坦,被攻破过十数次外,其余三关很少被击破,玉霄关更是从未失守。樗里百将放心就是了,待击退此次戎狄叩关后,我便会将击杀的戎狄首级分一些给百将。”
樗里骅向着韩云微微一笑,道“樗里先谢过千将大人,樗里有一请求,不知千将可否答应。”
韩云闻言心里有些起了愠意,心想我都说的如此清楚了,这樗里骅还有何要求可提,虽然他是贵族,但也不能太过放肆了。
樗里骅仿佛看出了韩云的想法,站起身来正色说道“千将,依周例,贵族戍边必须亲临一线,畏敌不前者斩之。按照我秦国律法也是如此,樗里不才,恳请千将大人派我守卫前四关。家父二十年前于萧关城下战亡,樗里曾立誓为父报仇。千将大人,关破则樗里血干,城亡则樗里身死,贵族的血液终究是要洒在关山之上的,万无委身平民之后,苟且乞活的道理。”樗里骅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定定的看着韩云。
韩云听樗里骅说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年头还有不怕死的贵族,真是闻所未闻,便吃惊的下意识道“你说守哪里?”本来,他只是想向樗里骅核实刚才所说的话语。但樗里骅听后,却铿锵有力的说道“木獬关!”
高云策、魏元琦、梁青书三人和自己的兵士们聚在关门下,围在一起吃罢饭后一同站在关城边上看着前方延绵的群山,梁青书说道“不知道我们会被安排到哪里守关,看此地势,戎狄要想攻破此关没有万人是万万做不到的,此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关城弱点,守在此处定然无碍。”
高云策也微微点头,指着远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