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预备队,但是三次党项人的进攻之后,预备队也派了上去。没办法不派遣上去,穿着铠甲的步卒,拿着沉重的长枪,在高强度的战斗中之中,很快就会将储备在身体内的体力消耗一空。
一旦士卒体力消耗完,还顶在抵挡骑兵的前线,不仅没有帮助,反而会成为累赘。
抗住第三波进攻后,呼延灼心中对李逵也是敬佩不已。他也纳闷,李逵一个文官,怎么在战场上临场指挥,也是有模有样的。
呼延灼甚至估算着中军面前倒毙的党项人,即便没有七八千,五六千也该有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宋军只能拼命了。
但即便如此,呼延灼也感觉到了独木难支的无力感。
趁着党项人进攻间隙的空挡,呼延灼跑到了李逵跟前,对李逵大吐苦水“大人,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脱力的也还咬着牙坚持。可是,大人你也知道,我们阻挡党项人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困难,伤亡一次比一次大。党项人每次都能投入体力充沛的士兵,但是我们却只能咬牙硬挺着,真要是到了挺不住的时候,你该知道,中军一破,我五千将士将是党项人的刀下鬼而已!”
“鲁达,带着修营寨的步卒顶上去,阮小二,去帅旗下将程将军的亲卫讨要过来!”
“大人,你终于想到俺了!”鲁达一直被李逵放在身边,光看着别人打得热闹,他却只能看戏,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要不是李逵很不好惹的样子,凶名在外,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也要闹一闹。
至于阮小二,他并不着急,跟着李逵打了两场小仗,他已经是个颇有经验的老江湖了,甚至年纪更轻的阮小二有点看不上鲁达的莽撞。
呼延灼嘴角抽了几下,他希望的并不是李逵给他派兵,而是李逵的秘密武器。
都捂在手里小半天了,还不用,真要是中金被党项人的铁骑突破之后,想用都没机会了。可是呼延灼见李逵不答应,也只能臊眉耷眼的继续去守着大车阵。
千算万算,还是出意外了。
将军难免阵上亡,在左翼的高俅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陆谦护送着带到了李逵的面前,一开口就哭丧道“大人,不好了,我家将军不成了。”
“高俅死了?”
李逵吓得一激灵,这还没到晌午呢,就折进去个高俅。虽说这货带兵打仗的水平真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军中的副将,这当口遇难,对士气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闻讯赶来的程知节,带着军中的医师,都围在了高俅的担架边上,气氛突然间变得沉重压抑起来,堵的人心慌,难受,想要大吼几声发泄心头的怒火。
“人如何?”
医师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给围住了,不由紧张起来,一紧张就把脉把不准,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站起来摇了摇头。
没等医师开口说话。身子骨瘦弱的医师就像是被抓住脖子的鸭子,被甩出了人群。一眨眼的功夫,距离高俅的担架足足有一丈来远。
程知节一拳打在了战裙上,懊恼的蹲在地上“损我一员大将!”
说话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嚷嚷着“高贤弟,你安心的去吧。本将军披挂,指挥你的步卒。”
“老高,你我相识多年,在师祖跟前是最惬意的时候,如今阴阳两隔,我李逵今日立下誓言,不杀党项主将,绝不收兵。”
高俅算起来是李逵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朋友,还是个名人朋友。没想到,才上了战场两次,将星陨落延安府,天妒……庸才。内心的悲凄让李逵异常冷静,冷静地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让人靠近了就有种丝丝寒意。
这时候的李逵,是一头发怒之前的老虎,看似漫不经心,却可能在下一刻,就是五步溅血的修罗。
“陆谦,怎么回事,你为何不保护高俅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