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陷入了党项大军和宋军冲杀在一起的局面。
骑兵冲入步兵之中还好一点,但是冲入弓弩兵之中,真的成了屠杀的修罗场。
想到这些,鲁达也被自己的莽撞吓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边,党项帅旗下。
梁乙述若有所思的看着退兵回来的亲信大将讹其满,后者愤懑,不甘的表情展露无遗。尤其是战斗伤亡统计,让他心里都在滴血。
什么时候,铁鹞子在一次冲锋,未杀敌军一人的情况下,自己就损失一个多队的人马?
铁鹞子分十个队,每队三百人。一下子损失了一个多队,小四百人的伤亡,让讹其满这个主帅也有点抬不起头来。
更憋屈的是,铁鹞子并不是因为宋军的阻击而损失。就算是宋军的火炮,也并没有让铁鹞子损失太多,铁鹞子最大的损失是士兵从战马上掉下来之后,被后面的骑兵践踏至死,更多的受伤是因为重骑兵在冲锋之中撞击,造成了受伤。
还有一些被冲上来的宋军砍断了马腿,刺死了战马。尤其是遗落在战场上来不及运回来的数百战马的马甲,更是让讹其满羞愧难当。铁鹞子是一人三骑,一匹训练有素的重装骑兵战马需要数年的训练。死一匹虽然心疼,但还有备用的可以继续用,不耽误作战。
但是马甲和骑兵重甲一人一具,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而且这玩意造起来死贵死贵的,费时费力不说,价格比马和人都贵。
真要是丢了这么多马甲,讹其满觉得自己回到灵州之后,恐怕要有牢狱之灾。
而且伤势都很重,上千斤的重骑兵冲击起来的力量,足以将一个人撞成一摊肉泥。
每一个铁鹞子士兵,都是西夏军中一等一的勇士。任何一个损失,都会让主帅震怒。讹其满也不敢看梁乙述阴沉的目光。
真要是遇到个暴躁一点的主帅,说不定已经阵前砍了他。
可是梁乙述叹了一口气,对野利蒙多道“我们人还是太少了,可即便战局不利,我们还应冲几次。”
这是梁乙述遇到的窘境,四万多人野外围困五千步兵,表面上看是一场稳赢的战斗。但是打起来之后,局面立刻不受控制的朝着宋军有利的方向转移,这让野利蒙多也担忧起来。如果一次投入士兵太多,比如说一万人,甚至更多。宋军肯定会收缩防线,向着中军靠拢。
到时候宋军还是和刺猬一样难啃。
而对于党项人来说,一次损失两三千人,和一次损失五六千人,战况就截然不同了。
只要次,梁乙述手里的这四万人就该溃败了。
实际上,损兵一万多的党项士兵脸色已经有了惧色。
甚至在铁鹞子进攻失利之后,这种脸上的惧怕越来越浓郁起来。野利蒙多不喜梁乙述,但此时该是同心协力的时候,当即认同道“大帅所言极是,不仅仅是这支宋军军心稳固,作战勇敢彪悍。尤其是他们刚刚使用的新武器,根是让人担忧。”
“可不是!”梁乙述哀叹了道“没想到宋军主将这么能忍,到这时候才将这秘密武器用了出来。要是这种武器在宋军之中大量装备,往后我军在战场上就要更难了。”
野利蒙多也是深表赞同,这支宋军的强悍,已经让他心神不宁。如果所有的宋军都是这样的难啃,西夏根本就不用和宋军争夺边界的划定了,直接投降算了。这样的宋军来五万人,西夏就可能承受不了。可宋国的军队常年保持在一百多万,庞大的军队数量,加上彪悍的战斗力。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宋军将无敌于天下。
而眼前的宋军还配备了新武器,西夏将领对宋军的火药并不陌生。
这几年,西夏和宋军交战,经常能遇到火药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一样的烟雾,带着强烈的臭味,还有突如其来的火光。
但以前的宋军火药武器,就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