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刚去了兵营,驻扎在颍州城内的禁军统领,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拒绝出城剿匪。当然,禁军统领也有难处,颍州城内的禁军按道理有三千,实际上就一千多人。出城不见得比贼兵人多,还可能打不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颍州城丢了呢?
统领很无奈地告诉苏轼“学士,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一旦颍州城丢失,我等全军上下都要降罪,轻者发配,重则全家遭难,还请学士体谅下官。”
这句话是实在话,苏轼也总不能强人所难。
可苏轼又不能见死不救,自己俩个徒孙傻乎乎的去高家庄帮忙,这平乱的事,是你俩能搀和的吗?回来了,非要好好操练不可。
他哪里知道,李逵和李云在高家庄做的不赖,要不是遇到作死的高家父子,他们说不定已经将贾道全给打的抱头乱窜了。
正在苏轼心烦意乱的时候,他连呼高俅,却不见人来,喊声引来了儿子苏过“父亲,高俅出城去了!”
“他竟然敢逃跑?”
苏轼一直对高俅的印象很不错,有句话叫什么狗不嫌家贫。高俅在苏轼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有弃他而去,没想到一场民变竟然让他暴露了贪生怕死的属性,着实可恼。
可苏过却告诉苏轼“父亲,高俅不是逃跑。他是带着李逵的族人去高家庄救人了。”
“乱弹琴,李逵的族人不过是普通的山中百姓,个个淳朴可爱,遇到贼兵,岂不是送死……”苏轼丰富的感情,顿时有种为好人落难而感不值,怒摔一个太皇太后赏赐给他的钧窑茶碗,然后心痛的垂头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