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击过深的人怎能一下便劝好,肖凌没有办法,洗了一条手帕,帮阮星竹擦了擦脸,动作轻柔的的把她抱到了床上,细心的拉上被子。
他现在突然有点儿怨恨自己不会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要不然阮星竹的心情也不会那么差。
阮星竹直勾勾的瞪了一会儿眼睛,看着眼前杂草丛生的茅草屋顶。
没一会儿,远处的蜡烛便熄灭了,床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面无表情的听了一会儿,阮星竹现在脑子中一片空白,慢慢的,她闭上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是在阮星竹睡着的时候,在睡在小团子另一侧的肖凌却辗转反侧,最后摸黑披上了衣服,悄悄的出了门。
因为村子中民风淳朴,基本上没有什么偷盗的情况,他们家的门和其他村民的门一样,都是用简单的小木枝围成的。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进来,那也就是轻而易举。
肖凌披着外衫,顶着月色,站在院子中四周环顾了一会儿。
拿起手中的斧头,悄默无声的进了后山。
这一晚,从肖凌家一直传来一声声叮叮咣咣的声音,像是在做什么东西,吵的隔壁两家烦不胜烦。
夜色渐渐淡去,阮星竹这一夜睡得很沉,直到小团子都已经被肖凌伺候的起了床,阮星竹还是闭着眼。
肖凌任由她自己睡着,自己和小团子一起吃了饭。
直到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阮星竹才困顿的睁开了双眼。
揉着眼睛抓起一旁的衣服披上,便出了屋子。
屋外阳光甚好,刺得她一开始有点儿看不见,甚至还用手指挡了挡。
直到渐渐适应了这强烈的阳光,她才看清楚。
原本是小木棍垒起来的篱笆,现如今竟然变成了用厚厚的木片子围在一起,又高又宽的墙。
“这,这是。”阮星竹甚至有一点儿恍惚的觉得自己现在在别人家。
“你醒了呀。”肖凌手中端着刚刚温好的热饭。
咯噔两声摆放在院子中的木桌子上,他坐在一旁,招呼着阮星竹“快来吃饭。”
“这,这院子……”
“这是我昨天晚上修的,之前宋文庭不是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吗?我想着不太安全所重新加固了一番。”
“这哪里算是加固啊?”
阮星竹一边吃饭,一边细细的看着那些被削的十分整齐的,甚至还散发着木头清香的新的栅栏。
“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