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一边准备着制药大赛的事情,一边又忙着帮肖凌操持镇子上的小食铺,晚上的时候还要为杏花的脸上敷药,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
没过几日,就要立秋了。
当阮星竹帮一个食客打包好食物之后,一旁忙着低头算账的肖凌从柜台后抬起头来,随口对阮星竹提了一句“我记得白白也有五岁了,要不然这个秋天就让他开始上学吧。”
仔细一算,阮星竹发现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夏天了。
看着在后院自己玩耍的阮白白,阮星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也对,是该上学了。”
反正他们家自从在镇子上看了小食铺之后,生意日渐火爆,拿出一部分钱来给白白上学,肯定足够。
“孩子上学不能耽误。”
第二日白天,就拉着阮白白的手去了村子中的唯一的一个小学堂。
今日阮星竹起的比较早,等拉着阮白白站到学堂门口,等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迎面走来的是秀才。
阮星竹和旁边的婆娘们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小学堂竟然是秀才教课的。
“哎呦,别看秀才平时文文静静的,这在咱附近的村子,他可是唯一一个考上秀才的人!”
“呐!张秀才办学堂也是为了收一点束脩而已。”一旁拉着孩子等着学堂开门的女人,一手拽着自家的孩子,笑呵呵的和阮星竹攀谈。
她上下的打量了阮星竹一番,见阮星竹还有些犹犹豫豫,便忍不住地推了一把:“交给张秀才,咱放心。”
因为之前杏花的事情,阮星竹对张秀才还颇有不安,就算张秀才办的学堂是村中唯一的一个学堂,他还是有一点犹豫要不要把团子交给张秀才来教。
毕竟张秀才这个人有一点儿过于迂腐。
但是被一旁的家长这么一推,阮星竹一个趔趄不得不上前,拉着瑟缩在自己身后的阮白白。
“是你。”张秀才认得阮星竹。
他视线冷冰冰的上下扫量了一番,忽然从鼻孔中哼出一声不明喜怒的笑“带着孩子来报名?”
张秀才这话虽然带着一点问调,却是十分笃定。
他知道他是这村子中唯一的一个小学堂,阮星竹若想让阮白白上学,就只有在自己这儿报名。
“是,是报名。”阮星竹有点看不得张秀才那番倨傲自得的模样,但是为了阮白白的学习,还是低下头,承认了。
甚至一边说着,阮星竹从怀中掏出一沓儿已经包好的银钱放进张秀才的手中,带着一点儿恭恭敬敬的意思说。
“这是学费,还请您收下。”
张秀才抬着头,看也不看阮星竹一眼,随意的掂量一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径直进了屋子之中。
“白白,跟着先生进去吧。”阮白白的手指一直攥着阮星竹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看着阮白白这番可怜的小模样,阮星竹虽然不忍心,但是这学堂阮白白是一定要上的。
“快去吧,还有很多小朋友去呢,不要害怕。”阮星竹蹲下身子,轻易的用额头抵这阮白白的脑袋,低声安慰的说,“我们家白白是男子汉,对不对?”
阮白白犹豫着,却还是点点头,声音低低切切的说:“是的,白白是男子汉。”
“那男子汉是不是不应该害怕啊?”阮星竹从来对谁没有这么耐心过,除了阮白白。
听到阮星竹这么说,阮白白一咬牙,紧张的松开了阮星竹的衣角,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那间暗沉沉的屋子。
阮星竹根本不放心软白白一个人独自在这儿,她站在屋外的窗棂边看了一会儿,见张秀才给阮白白拜拜安置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最后又看到阮白白形色正常的拿起一本书,一点没有哭闹,阮星竹这才安心地离开了小学堂。
时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