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星竹还在一旁愣神,伸手拉拉。
“过来吃饭吧。”
阮星竹表情冷淡,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低眉顺眼的坐在了肖凌的身边。
这一顿饭吃的分外没有滋味,阮星竹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挫败过,屋子里乱糟糟的,就连被子上都被浇满了水,湿漉漉的根本没有办法盖。
肖凌和阮星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一床的衣服盖在了身上,简单的凑合了一宿。
这一晚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树叶的瑟瑟声,阮星竹瞪大着眼睛看着房梁,一刻都没有睡着。
她怎麽睡着?一想起赵斗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是她的无能,把阮白白和肖凌牵扯了进来。
第二日一大早,等阮白白刚刚离开家阮星竹连医书都不想看了,她呆在家里,让丽娘去了梁药师那边,自己独自一人在家中收拾这烂摊子。
但是让阮星竹想不到的是,昨天晚上还大放厥词的赵家主今天一大早就派了人来向自己赔礼道歉。
阮星竹透着门缝,看见来的那个仆人冷笑一声。这赵家主还是活的久,虽然冲动劲儿和他的傻儿子一模一样,却也拎得清哪个更重要。
不过她并不打算打开门迎接这个仆人,因为这个仆人看着也不怎么样,虽然没严重的傲气和趾高气扬,可也活脱脱就像第二个赵斗顺一般。
“你来做什么,是赵家主派你来的?”隔着门缝,阮星竹的声音听着有些轻,不过那仆人的声音倒是挺大的。
“我是奉赵家主的命令,替赵公子给您道歉的。”那个仆人声音高昂,仿佛震得周围的邻居的门牌都动了动。
阮星竹撇撇嘴,脸上讥讽的一笑,这动静巴不得别人赶紧来围观她,高傲的很。
不过她还是问了:“你们家主拿什么来赔?”
“赵家主愿意奉上一百两白银替您维修院子。”
听到这儿阮星竹心中冷笑一声。
一百两白银,她又不是没有见识的乡野妇人,就算是卖药材还能卖一百两呢。
“代替我给你们家主带个话,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要什么?”仆人的声音震天响,他从袖口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钞塞进了门缝中说。
“你收也是这么多,不收也是这么多,难不成还想讹上我们家了?”
被钱这么羞辱,阮星竹还是头一次遇见。
她两手嫌弃的接过张票子,一把打开门,攒成一团儿砸在了仆人的脸上。
“我要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说话,把你们赵家主叫来,我要他和赵斗顺当众和我道歉。”
“要我们家主道歉,下辈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