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生人兴奋了好一会儿后,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在怀中打着瞌睡要睡过去的钟叶,对着留正跟谢深甫说道。
“叶大人……此话是何意?”谢深甫看了一眼神色也转为凝重的留正一眼,而后对叶青问道。
“谢大人如今即是吏部侍郎,又身兼临安安抚使这一差遣,难道对于朝堂上的形势,不该有一个清晰的了解吗?”叶青笑着反问道,而后不等谢深甫解释,便自顾自说道:“叶某对于谢大人身兼吏部跟临安安抚使的差遣,并无任何不满。只是今日既然凑巧碰见谢大人,不吐不快的想要提醒谢大人,不管谢大人身负谁的期望,但既然朝廷信任、委以重任于你,谢大人便要对得起朝廷才是,而不是在迷迷糊糊之间辜负了这份信任。留大人以为呢?”
“留某不太明白叶大人这番话的意思。”留正凝重的摇头说道。
叶青随和的笑了笑,伸手放在刚刚被钟叶翻来覆去把玩了很久的酒杯上,谢深甫第一时间便拿起酒壶给叶青斟满酒,而后也给留正与他倒了一杯。
“叶某虽然久不在临安,对于朝堂政事也不是很关心,但不代表对于朝堂之上的派系之分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当初叶某跟留大人之间的过节,过去就过去了,叶某当初不会追究,以后也不会追究。是为朝廷尽忠的好官,还是为自己谋取利益的贪官,叶某向来还是能够分的清楚……。”
“叶大人此话是想要拉拢留某……。”
“非也。”叶青笑着摇头道:“叶某从来没有想要拉拢留大人为我所用的意思。若是想要拉拢,上一次叶某在临安时,就可以替他人来争取右相的差遣,而非是眼睁睁的看着留大人成为我大宋右相。当然,叶某没有那么大的能
耐,想让谁任右相的差遣,就让谁任右相的差遣。但叶某在朝堂之上混迹多年,又在高宗皇帝、太上皇跟前侍奉、差遣多年,还是能够做到,不想让谁任右相的差遣,那么那个人就绝对不会如意。如同岐黄之术,救一个人或许很难,但若是想要害一个人,那么自然是轻而易举,甚至是不费吹灰之力了。这道理,想必两位大人都应该明白吧?”
“所以今日留某还要多谢叶大人成全……。”留正面对叶青,显然不可能像叶青面对他那般轻松,虽然说他是当朝右相,但在叶青这个权臣眼里,右相不右相的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继续阅读!
“用不着。朝堂之上,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要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宋国运、为民为社稷,叶某自是不会轻易于留大人不利。若是想要对留大人不利,当年关山一事儿,叶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留大人报复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叶青依旧是从容不迫、轻松自如。
而旁边的谢深甫,不得不再一次重新认识着北地枭雄叶青,刚刚进入雅间时,叶青不过就是怀抱婴孩儿的平和青年男子,而此时的叶青,在进入正题后,虽然依旧是带着平和的笑容,但浑身上下却仿佛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这么说来,叶大人当初治罪沂国公赵汝愚赵大人,并非是为公而是为私了?”留正嘴角带着冷笑问道。
“赵汝愚何尝又是为了宋廷?当初他联合金、夏想要铲除我,难道就真的是为了朝廷着想?何况,叶某这些年替朝廷收复大半失地,又有哪里对不起他赵汝愚了?朝堂之上又岂单单只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朝堂?”叶青反问道。
留正紧闭嘴唇,不说话的看着叶青,一旁的谢深甫,此时显然也没有他能够插话的余地,一个是当朝右相,一个是北地枭雄,甚至就连右相都要看人家的脸色,他一个侍郎兼安抚使,恐怕此刻也没有什么资格来劝解。
留正自然明白,叶青所谓的朝堂之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同样,他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