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华世宜探出了头,钻上了马车。
“世宜。”
华世宜伸出小手,摸了摸谢容的额头,滚烫得不得了,她诧异道“怎么会这样热,早上还好好的。”
谢容迷迷糊糊。
“早上?你们早上见过?”师博明纳闷。
“哦我早上起得早,来了一趟,阿翁,他额头这么烫,会不会烧糊涂。”
“很有可能,所以得去我的好友家中看看有没有法子。”师博明担心,如今谢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若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如何交代?
马车缓缓驶出师府,就在远处,一辆马车悄悄跟了上去。
华世宜一直抓着谢容的小手,担心地看着他,谢容没有醒过,只是梦中不断的唤着娘,惹的华世宜也是眼圈一红。
师博明将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造化弄人。
马车出了城,缓缓往山上去,那边人迹较少,尤其是下了雪,马车到了山脚下就开始变的缓慢异常,所以被拦下的时候,也是轻而易举。
“阿翁,马车是不是停了?”华世宜在师博明怀中问道。
“好像是。”可是马车怎么会停。
“阿忠,阿忠?!”师博明唤管事,没有人回应,他盯着怀中的谢容,鼓起勇气掀开了车帘,车外,阿忠仿佛是被人打晕了,连带着车夫,都躺在地上,没半点动静。
而马车外,白银素裹,一片雪光,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烟,可就是这样的诡异,才令人害怕。
“世宜,不要出来,听到了么?”师博明吩咐道。
华世宜小脸紧绷,点点头,“世宜知道。”
“来者何人,何必藏头露尾,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动弹不了你们。”
“师太傅快人快语,我等钦佩。”从树林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人蒙着面,但看得出,来者不善。
“既然知道我是师博明,请问所为何来?”师博明沉声道。
“谢容在马车上,还请师太傅交出来。”为首之人开门见山。
“谢容?我不认识什么谢容,车内只有我的远房侄孙师隐和我的外孙女,恐怕没有几位要找的人。”师博明坦坦荡荡,目光清明,好似真的没这个人一般。
“师太傅这是让我们难做啊。”
“几位找错了门,还是请回吧。”师博明拱手一礼。
“师太傅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等下手没轻重了。”
华世宜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怀里抱着谢容,谢容比她高大,压在她身上也很沉,不过她透过车窗能看到外面是一帮人,在跟阿翁对峙,她想了想,大概是拦路的山匪,她在身上找了找火折子,这雪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点着山火,让人来,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
谢容眯着眼睛,虚弱道“你想干嘛。”
“我想丢火折子。”
谢容还没说完,就有人一把掀开了车帘,看到了他们二人。
华世宜拿起一旁的木凳就砸了过去,随后站到车辕,用尽全力将火折子往密林里丢,求求你,老天爷,让火烧起来吧!接着,她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夹在腋下挪了出来。
“阿翁!”华世宜尖叫起来。
“世宜!”师博明紧张的冷汗直冒,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找到他这里来,表面上,他可跟谢家毫无关联啊。
就在黑衣人要去扯马车上的谢容时,谢容拼尽全力从腰间拔下匕首,插入了那个人的手背,那人吃痛,当即挥刀就要砍下。
“慢着,怎可对他无礼。”首领及时阻止了他。
谢容死死盯着过来的人,他嘴唇发白浑身无力,看来是在劫难逃,只是连累了师太傅。
师博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了钳制住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