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身世,陈曦愣愣的想道。
“1984年,我一边工作一边参加了高考,谁也没想道,我居然就他妈的考上大学了。”胡介民笑着道“读了四年大学,又回到了华阳集团,从技术员开始干起,最后走到了今天。怎么样?不服气吗?你们不要以为老子有什么靠山,我可是真刀真枪、实打实凿干上来的。”
“服,我是大写的服。”陈曦连声说。顾晓妍也赶紧竖起大拇指,笑着赞道“胡总,你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都能喜欢上你的。”
“滚一边去!”胡介民笑着骂了句“没大没小的。”说完,两只手抱在胸前,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胡总,既然老爷子是玄衣观的住持道长,这事不就好办了吗?只要您去一趟,拜望下老爷子,就算请不来那位余道真,没准也能请来其他的大师呢。”陈曦试探着说了一句。
胡介民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懂个屁?”他吓得赶紧捂上了嘴,再也不敢吭声了。
“这个方远途也真是他妈的人才,这点事都过去快四十多年了,他是怎么查出来的呢?”胡介民自言自语的道,说完,仍旧一只手掐着下巴,皱着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胡总,您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去见您父亲了。”顾晓妍冰雪聪明,从胡介民那为难的表情上很快做出了判断,于是便低声问了一句。
不料此言一出,胡介民的眼圈突然红了,他赶紧眨了几下眼睛,才没让眼泪留下来。
“我大学毕业那年去过一次,刚才算了下,已经有快三十五年没见面了。”他苦笑着道“父子的情分,早就淡得快要忘记了。”
原来,当年好不容易把父亲盼回来的胡介民本以为从此有了依靠,不料爸爸却执意要出家修道,这令正直青春期的他非常不理解,认为自己被父亲无情的抛弃了,便从此记恨上了父亲,爷俩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却天涯咫尺,三十多年再未谋面。
如今在两个市领导面前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而方远途又点破了这其中的关系,一时进退两难,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