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扫灭六国,一统天下无不以此为方针,因此此策是为正道。
吾料定,秦王欲有所作为,必然施行‘远交近攻’之策,然我晋国强盛,非秦国所能力敌,所余者雍、韩、楚也。雍国得地利,易守难攻,拔之不易也!韩国虽小,然其国司徒张良为秦王谋主,亦制宪台之所在。韩小国寡民,如同鸡肋一般骨多却无肉,攻之有恶名,食之亦无味。
唯有楚国,既与秦国接壤,又多平坦膏腴之地,其户口亦不在秦国之下。秦王虽为楚王旧臣,然至今已近八年,君臣之谊再厚,亦经不起光阴侵蚀。故而郑烨敢断定秦王必以天无二日、尊无二上之罪,兴师讨伐寿春。
秦晋姻亲之国,自然是驰袤原,同荣辱,共进退。况且魏豹乃诸王会盟所选之方伯,即方伯之位方才不足二月,其法理尤在,大夏诸王实力末损之前,不宜与之为敌,因此我晋国支持北朝天子势在必行。
然而大夏南朝四国与我晋国皆不接壤,伐之利不在我,攻之无益于国,我王当躲之避之。私下大王再以同宗之义,同袍之谊走水路支持英吴两国,天下嚼舌之人亦无话可说。我晋国当坐看成败,待一时之变,待机侵吞河北三国,强壮我晋国方为根本。”郑烨滔滔不绝的说完自己的论断后,对着项羽拜服在地。
郑烨的这番言论确实精辟,南朝因无天子玉玺与传国玉玺及天子百官而法理不足,晋国自然不能支持。然而也不能出兵支持北朝,因为出兵这事吃力不讨好,消耗晋国仓廪府库兵源不说,却无法为晋国开疆拓土,确实是为国为君之大忌。
“大善,郑总督之言甚合寡人之意,寡人现在便传诏全国秣兵历马,待今岁春耕结束便北征夫余东明王。
户部与礼部抓紧筹备,先将今年我晋国的贡献送至魏国定陶天子处。”晋王项羽起身宣布道,晋国百官欣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