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瑶依身姿清瘦,眉眼之间还带着几丝疲倦。许是因经幡之故,面色比往日还要苍白几分。她姗姗而来,最后停下古靖瑶下首恭敬行礼,“请姐姐安。”
绿荷见她那副虚弱的模样,眼中划过不屑,不过随即端起笑意,“侧妃可谓是姗姗来迟呢!不知我家娘娘昨日里交代之事侧妃娘娘可是完成了?”
见古靖瑶不理自己反倒让这个小丫鬟多生事端,古瑶依心中怨气横生,但思及所布置之事最终忍了下来,她虚弱地咳了一句,“姐姐吩咐之事,妹妹哪敢不从。昨夜里红袖陪着妹妹一直忙着子时,姐姐又清楚妹妹身子不好,如今才耽搁了。”
“侧妃娘娘这句话奴婢就不爱听了,我家娘娘是正经的镇南王妃,而侧妃不过是我家王爷的侧室,王妃吩咐侧妃做什么再正当不过,怎地侧妃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绿荷慎言。”古靖瑶像是提醒一句,接着从上首走下来,“毕竟咱们这位侧妃可是有个一言不合就晕倒的本事,可受不了刺激。”
绿荷听到这话也紧跟着行礼,“是奴婢大意了,还请主子勿怪。”她虽是说着道歉的话,可这脸上却毫无歉意。
古瑶依咬牙,但却也明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脸上重新挂着我见犹怜的笑容,“从前确实是妹妹身子不好,几番得罪姐姐,妹妹在此给姐姐认错。”如今王爷的心在古靖瑶这里,她断不能再招惹了王爷厌恶。
古瑶依接着福身,从红袖手中接过经幡,亲自递给绿荷,端的一副温柔病弱的美人姿态,“这是妹妹昨夜抄录的经幡,姐姐可要查阅?”
“不必了,此事牵扯到王爷,量妹妹也没有胆子不用心。再者,妹妹又一向最是在乎王爷,此时更是要讨王爷欢心,这种事自然是尽心竭力。”
古靖瑶三言两语就戳中古瑶依的痛楚,更是说出如今古瑶依已经不受凌霄宠爱,她就不信依古瑶依的性子当真不会露馅。
当即古瑶依脸色便已绷不住,她眸底已然带上泪珠,“姐姐又何必挖苦我,谁都清楚王爷最是在乎姐姐,纵使我做了再多断不会入了王爷法眼。”
古靖瑶看她这装模作样的姿态越发觉得倒胃口,只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并不搭话。
“妹妹入府不过是奢求时常看王爷一眼,如今已是再知足不过。”
见古瑶依装起来不知限制,古靖瑶直接开口打断,“够了,王爷不在此处,你也无需与我演这些东西,更别说你一心想改。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平王府的嫡次女,却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些风尘女子请求垂怜的姿态,倒不知将我平王府的面子搁在何处!”
“往日母妃在府中一向视你如同亲女,大家风度不是没有教过你。可你却自甘堕落学这些下贱东西,今日祈福之后便安心待在你那霓裳阁吧,免得丢了脸面。”
“姐姐!”
古瑶依瞬间惊呼,这下才发现古靖瑶脸上尽是清冷,像是超脱物外一般。
“不必喊了,准备准备去宁远寺祈福。”
古靖瑶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向内室走去。
虽说她刚刚所言多半是为了激起古瑶依的怒气,但是确实也是真心话。特别是想到古瑶依与南疆的关系之后,古靖瑶心中怒气更胜。
平王夫妇一直便将古瑶依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吃喝用度更是不输嫡女。可她呢?但不算之前设计古靖瑶和凌霄导致古靖瑶致死之事,单是与南疆有所勾结,便是对平王府最大的不忠。
古靖瑶深深叹了口气,平王夫妇那般善良的人怎就养了个这般心术不正的女子出来。
绿荷随着她一同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刚刚不是狠狠挫了二小姐的锐气吗?怎么现在反倒叹气了呢?”
“我本就不将她放在眼中,挫她锐气不过细微。”古靖瑶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