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在风月之中浸淫多年,对真情早就不信了,但对小月,依旧保留着几分真情。
听她这么说,沈辞不由得多看了小月两眼,随口问道“她多大了?瞧着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
老鸨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已经十七了。”
沈辞讶异“看着倒还真不像。”
“与同龄人相比,她长得慢,吃得又不太好,所以长得小,沈姑娘会误会也无可厚非。”
“既然提到玫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小月。”沈辞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坚定的目光缓慢而又温柔的落在她的身上。
“沈姑娘,你直说就是。”小月战战兢兢的回答。
“玫瑰的大小事都是你经手的吗?”
“大部分是,姑娘说我做事比较细心,别人来她不习惯呢。”小月一边说着,嘴角便不受控制的扬起。
仿佛能够讨玫瑰开心,便是她最大的成就。
“这样啊,那东院的东西也是你经手的吗?”比如线香。
“不是的,姑娘很看重她的表演,东院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经手的,大小细节也都是他自己安排。而且,姑娘平常不让我进东院的。”小月眼眸轻垂。
沈辞回忆起之前几次去东院的经历,的确是没有见过小月。
如果她连东院都进不了,的确是没有办法在线香上动手脚,难道是她多心了?小月和这件事没有半分关系?
窗外华灯初上,天香阁临江而建,此刻美不胜收。
沈辞临江而望,脑中灵光一闪,“这条河通向什么地方?”
“沈姑娘有所不知,这河通向的地方可广了,说不清。”老鸨答,“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沈姑娘,你看看我们这天香阁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常营业?”老鸨希冀的望着她。
“直到找到柔妃娘娘的下落为止。”
沈辞离开之后,老鸨坐在桌前唉声叹气,身后又传来一些响声,她疑惑回头。
意外的看见萧嘉朗。
“郡王殿下。”老鸨赶忙行礼,一点都不敢马虎。
“别紧张,就是来要点东西。”萧嘉朗嘴角轻勾,眼中光华流转。
夜里,沈辞依旧是刑部最晚离开的人,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四下搜查,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柔妃娘娘的踪影。
其间皇帝还派李公公来询问,见案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还给沈辞多加了几分压力。
“沈姑娘,太孙殿下不在,你这破案的速度着实慢得可以。”
沈辞忽视了他的阴阳怪气,“劳烦公公走这么一趟,李公公回去与陛下如实禀报就是。不过,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事情怎么能就这么下结论呢?”
“沈姑娘可千万不要嫌咱家多话,转眼两天过去了,姑娘都没有查到柔妃娘娘的下落,明日能够查到的概率可不大。”李公公咬牙说着。
沈辞不置可否,只垂眸摆弄着自己的手掌,不想搭理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李公公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沈辞这丫头当真是油盐不进。
陛下下令让他来敲打她一番,不曾想他竟反被敲打。
“咱家走了,沈姑娘可得慢慢查,明天时间一到,陛下可不会客气。”李公公离开之前还不忘甩句狠话。
弹幕为沈辞抱不平。
“他们这些公公就懂得耍耍嘴皮子,有本事他们自己去查啊?”
“就是就是,皇帝就懂得施压,也不派几个帮手来,还故意将太孙殿下招走。”
“皇帝的心思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其实是有帮手的,比如那个郡王殿下。”
“郡王殿下不顶事,这两天来,除了跟在小姐姐身后撩骚,干过什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