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里脊。”
他一听,脸色瞬间菜了下来,仿佛回味起了那只醋不糖的糖醋里脊,表情都不自然了。
然后又特别乖巧可怜道“姐姐,咱们换一个好不好。”
我暗笑“怎么?我做得不好吃?”
他挑挑眉,硬生生的挤出一句“好吃。”
我真笑了。
这次大发慈悲,不做糖醋里脊了,在菜谱上学了个红烧鱼,准备大展身手。
大概我卷袖子的动作太夸张了,他靠着洗手盆都笑出了声。
我瞟他“笑什么?”
他摇头,却还是笑,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明月,特别好看“我来吧,鱼多刺,容易伤手。”
说着他接过鱼,动作很快地清洗好鱼后,。
说着他接过鱼,动作很快地清洗好鱼后,热锅倒油,爆炒葱蒜,最后鱼下锅,“嗞嗞”的直响,撞击得锅里滚烫的油瞬间朝一旁的我飞溅出来。
我下意识挡住脸,结果一只大手先一步伸来,油溅到他手背,立马现出几个红点。
“疼吗?我去拿药油。”我抓着他的手,有点着急,还有点……心疼。
他给我拽了回来,摸着我的脑袋柔柔的一笑“不疼,有的是比这疼的。”
一瞬间,我忽然很想抱紧他,他一个人生活,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可我始终没动,一是没有勇气,二是门铃响了。
我抬步想去开门,他忽然蹦出一句“下次我一定要把门铃拆了。”
我无语,这人就正经不过三秒。
我打开门,就见到肖乐林母亲自带阴影的脸“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干什么呢?屋里藏人了?”
我知道她向来不待见我,可这么一语中的的胡扯,还真是让我紧张得掌心都在冒汗。
所幸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挤兑完之后就开始像从前检查卫生的宿管大妈一样,在屋里屋外的搜查。
“这是什么?”我这边还唉声叹气的盼着她快走,她那边就拿着一只袜子问我话。
我看一眼,如实回答“是乐林的袜子,我早上洗的,没收。”
她眉头皱紧,语气特重的反问我“洗的?这都是灰色的,你就洗过了?”
我……那本来就是灰色的。
我没说话,她想必是发现了,可也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而是袜子甩垃圾桶里,挑剔道“以后袜子都要穿白色的,洗完之后要放在太阳底下晒,这才杀菌,晾干之后要熨好……”
我没有反驳,一一点头。
我认错态度良好,她找不到挑剔的由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而把她的目光转向已经坐在餐桌上的邱霖严,“邱霖严?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心猛地一揪!
倒是邱霖严无比的淡定,头都没抬,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说“我帮大哥来拿个文件,刚好嫂子做了饭,顺便蹭饭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