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揉着还疼的心窝处,一边听老头说。
老太爷叫朱斌冒,阿婆叫刘花,确实是过了十几年好日子的人。
朱斌冒回忆着以前,道小时候住的地方有几十间屋子,长廊一个接着一个,还聘请了很多的伙计,当时整个村子大部分土地都是他们家的。
一到时间就挨家挨户的去收地租,后来家道中落,但也还过得去,朱斌冒和刘花结婚时身边还有一两个小丫头和长工伺候,几间屋子也够用了。
那段时间时髦知青下乡,知青最喜欢去跳“丰收舞”,即到农民地里去偷菜。
知青也可怜,下乡的时候敲锣打鼓欢送,大包提着小包拎着,憧憬着那大有作为的美好天地,怀着帮扶学习的热情来的,一个月下来,才知道这锅儿是铁打的,这火车也不是推的;干的活可比在学校里辛苦多了。
于是开始迷茫,迷茫未来该怎么办,初来时的兴奋很快就消退了,想办法回到城市里去,很多知情这一呆就是四五年,女孩子等不了,很多就嫁给当地家世看得过去的家庭。
当时朱斌冒的儿子到了适婚年纪,人长得帅气,个头又高大,而且读到了高中,在乡下文化水平不算低,和一个女知青情投意合结了婚。
可是后来世道乱了,他们家被当成了批的对象,之前聘请长工和小丫头帮忙被说成是劳役劳动人民。
儿媳妇为了保护丈夫一家假意和夫家决裂,甚至主动带头举报,领着一群人抄出了不少朱家祖宗留下来的古董。
正因为这样才让大伙相信抄出来的东西就是全部,不再每天上门找茬。
被判为地主的两口子每周三天得到村子里晒麦子的地方去忏悔,两个人都被剃成了阴阳头,站在椅子上,脖子上带着个大牌子。
牌子上写着两个人的明知和罪状劳役劳动人民,享受派
开始忏悔之前,积极分子还要先给两人几大耳光,这叫给他们提神!朱斌冒的腿也是那个时期被打断的,没接好骨头错位,到现在都一长一短的。
儿媳妇现在正被接受调查,老两口因为种种原因也分配到了城里。哪怕现在在一个城里住着,
为了不牵扯上关系,孩子的妈每隔几个月才悄悄来一趟。
刚两老人这么紧张,就是怕苏玉春发现了儿媳妇,搅乱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闺女,谢谢你。”朱斌冒真诚的说,“我们老两口虽然老骨头,但不做亏心事,也不白得人家的好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苏玉春问“你家孙子穿的衣裳缝得挺好的,奶奶会织毛衣,纳鞋底,做小孩衣服吗?”
刘花奶奶笑了,“我们这年纪的都会织毛衣,不仅会织,还能给你弄出一百多种花样来,家里小孩的毛衣都是我织的,外头绝对买不到。”
她们这一代的女孩子,十几岁就会做饭织毛衣纳鞋底,嫁妆用到的衣裳都是自个做的。
为了让两个老人安心收下这些东西,不再怀疑她的目的,苏玉春说;“我阿姐刚生了闺女,现在少小孩子衣服,,毛衣我出,要不麻烦奶奶给弄个小鞋小衣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