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吃了不少苦的,难得她的性子还是如此活泼明媚,不见一丝阴霾。
有雨有霞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都是苦出身,明白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有月既然说了不能说,她们也都识趣不再问。
陌微凉看她们消停了,指了有月捧起匣子“既然国公爷在府里,那咱们走吧。”
陌惊弦正在书房听陌十七汇报吴王的动向,就听卫十一来报“县主来了。”
“让她进来。”他又对着陌十七道,“接着说。”
陌十七顿了顿,眼角瞥见陌微凉捧着一个小匣子推门进来。
她似乎没想到他正在忙,脚步顿了一下,还是乖乖走过来,悄无声息的坐在他下首,将匣子端端正正放在自己腿上。
陌十七接着说“吴王这几日都是如此,吴王府上下都在打点行装,如今一时用不上的东西都装了箱笼,集中堆在腾出来的院子了,数量颇为壮观。
吴王府其他人,出了吴王与吴王世子还日常与人往来之外,其他子嗣都关起门来,并不曾出府。
王府下人们嘴巴闭的紧,倒也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吴王一家子,上上下下似乎都十分开心,应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什么好事,能让吴王府上下一心的闭门不出,只顾着打点行装?
这里面说没有猫腻,谁都不信。
“周王、诚王那边如何?”
“周王府倒还稳得住,并不见什么动静。周王与周王妃只一心打点过年事宜,拟了好几分单子,想要宴请亲朋好友,花钱如流水一般购置了许多珍贵食材。”
他停了一下“诚王那边也是。诚王从未表露出要参与皇位之事,这要过年了,他按往常惯例,就在茶肆棋社订好了包厢,要约他的茶友棋友年后小聚。”
各方都稳得很,没有破绽可以给他们钻空子。
陌惊弦点头表示知道了,陌十七就退下去了。
陌微凉看他神色不愉,劝解他“吴王这般闹腾,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过了年……”
他打断她“不要说。”
陌微凉不解。
他看着她有些傻气的样子,唇角有些难以抑制地向往上扬“今日不同往日,你既然已改变了那一切,便不要再信那些事还会如约而至。”
而且他实在是不想再听见她晕死过去的消息。
娴妃生辰那夜,她倒在太液池边。
明明福宁郡主已经逃离了她的命运,为什么那一夜太液池里还是溺死了一个人?
还是那么巧地被她撞见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他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脑子里回荡着她说的“代价”二字,这是上天向她收取的代价,是她逆天改命的代价。
如果,她做任何改变的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那么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她做。
陌微凉却有些不安,如果那些事不再如约而至,那么她该如何挽救他?
他要是不想知道具体都发生过什么,她该如何让他避开那些凶险?
强行拉着他,不让他出门?
让他抗旨不遵,然后被嘉平帝满门抄斩?
她为难极了“真不想听?”
“不想。”
行吧,不想听就不听,她再想想别的办法。
陌惊弦看她妥协了,岔开话题,指着她手上的匣子“这是什么?”
她脸颊微微一热,矜持地将匣子推给他“这是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匣子离开了她的腿,反倒将她腰间的墨玉露了出来,那沉凝的墨色,在她一身素缟的衬托下,更加厚重典雅。
他眼睛都转不开了,嘴里逞强“这块玉倒是不错……”
“你说这个?”她将玉托在掌心,“我也觉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