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
哪般?把你中间吞下去的那几个字吐出来!
这群人里边正有东州织造常家的公子。
他仔细看了看,对其他人道“这两名女子,身上穿着的都是今年新进上的料子,那身量高些的,是一金一寸的流霞缎;另一个身量小些的,别看料子素净,那可是天云丝织就的,便是我们东州织造府,一年也得不了一匹!”
所谓人靠衣装,这些贵胄子弟们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遇见不认识的人,便先看看这人穿的什么,用的什么,大致就能知道此人出身于哪一个阶层,是否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织造虽然只是五品官,但却是嘉平帝放在地方上的心腹,经手上用即嘉平帝所用、官用、赏赐以及祭祀礼仪等所需丝绸的督织解送,都是钦工要件,地位重要,责任重大。
眼力更是过人。
常公子既然说了那是进上的布料,便说明这两名女子出身不凡,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也有人不以为然“真是世风日下,女子也能围观男子聚会,指指点点了。”
会有这种想法的多半是世家出身,哪怕嘉平帝登基数十年,大力提拔寒门学子,但是世家子弟还是占据读书人的半壁江山。
他们习惯了世家做派,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兄弟姐妹相处,也要带着数量充足的下人伺候在一旁,避免流传出私相授受的谣言。
世家女子视闺誉为性命,但凡有任何损害其声誉的行为言语,都足以令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严重者,当场寻死都是轻的,还有觉得自己一人闺誉被毁,影响了家里其他姐妹的,还要拉着姐妹一起寻死。
这些人家出来的人,自然看不惯宜佳公主她们的行为。
但是御京城别的不多,新兴贵族最多。
就有人直接呛声“也就此时此刻沾了半日闲的光,还有人看上几眼。待到春闱落了榜,便是花钱请人也没人愿意看!”
那人涨红了脸皮“你!你胡说什么!被女子围观你还如此高兴,真是枉读圣贤书!”
御京的学子不干了,这人谁啊,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当他们死了吗?
“为什么不高兴?也只有在半日闲这里才有被公主围观的机会,你不想被围观,你别来啊!”
“就是!公主围观,你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说得被公主看几眼还对你有所损害一般,公主知道你是谁吗,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不愿意来你就别来!御京谁人不知半日闲是公主开的,来了还委屈上了!真是又……咳!”
“这位仁兄,又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在下言辞粗鄙,污了诸位的耳朵,在下给诸位赔个不是!”
那人被众人围攻,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得他们口口声声说“公主”也有些懵“公主?什么公主?这关公主什么事?”
还是常公子心有不忍,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跟他解释“这座半日闲是宜佳公主大婚的时候,皇上赏赐给她的庄园,宜佳公主觉得园子荒废着可惜,就改成了茶楼!你快闭嘴吧,可别说多错多,那位公主性子豪爽得很!”
豪爽得很是一个让人多么一言难尽的形容啊!
那人连忙给常公子道谢“多谢公子解惑,是在下失言了!”
普通贵族女子围观是有失体统,但公主就不是了啊,公主说不定是代替皇上微服私访,为皇上考察他们的学问,好向皇上举荐他们的呢?
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侍者就都听到了,虽然最后没有真的闹起来,但是说了不少关于他家公主的话。
侍者还是尽心尽职地将这几句争吵传达了上去。
宜佳公主听完,撇了撇嘴“这些世家子弟真是酸腐可笑!先前还大义凛然地指责,得知了本宫的身份之后就立马变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