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口不说,还抓到一个幕后黑手。
到时候从他们口中得到的证词究竟能不能信,端看嘉平帝一个人的态度。
石司明虽任大理寺卿,主管审讯人犯、拟定判词,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那个人。
不但什么都不能做,还得接受所有人的质疑。
石太师父子三人齐聚一堂,就是为了石司明。
他在大理寺不能回来,案情细节也不能透露,石家其实比谁都要着急。
但他们得稳住了。
石司俭排行第三,行事多依靠父兄,他直接问道“父亲,咱们应该怎么办?”
石司明得秉公办案,周王妃担心刺客的口供对周王府不利,石家也害怕卷进旋涡。
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供词出来。
那就晚了!
石太师摸了摸胡须“关键是皇上的态度。”
可是皇上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召集三公议事。
今日又不是朝会,除非他申请入宫,不然根本见不到嘉平帝。
但是要入宫,嘉平帝不见他,或者别的人也跟着入宫,就很难能摸透嘉平帝的想法。
他只能等。
等嘉平帝主动召见他。
可周王妃等不及“不然,女儿就入宫去,就说是接灏儿回来?”
石司正委婉道“灏儿在宫中养伤也是皇上恩宠。”
石太师就没那么客气了“你是生怕没有把柄递到别人手上吗?”
周王妃不敢反驳“女儿也是担心灏儿,他才那么小……”
“过年了!他十四了!不小了!人家孝安县主比他还小一岁,她说什么没有?她受那么大委屈,有让皇上给她做主,将周王府上的侍卫挨个儿拎出来查一遍没有?!”
一说起陌微凉,周王妃就压不住火气“父亲!父亲怎么替外人说话?!即便是侍卫里被人收买了一个,也不过是个失察的罪名,泽儿和王爷都被罚了,还不足以抵消吗?”
“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己家里的侍卫都能被人收买,若将大凌江山交给这样的人,皇上如何能够安心!”
周王妃被吓到了。
石司俭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这个,不能够吧?”
这是不是太牵强了?
周王妃连忙点头“父亲!这分明是吴王推动的,是他故意坑害泽儿的!泽儿和诚王都被拉下水了,只有他毫发无损!一定是他所为!”
石太师想起来,年前嘉平帝召见礼部尚书张泉和宗正,密谈了许久。
年后宗正就开了祠堂,将寂先沐记在了吴王妃的名下。
吴王年前年后都一副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的模样,吴王妃也上下打点行装。
这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众说纷纭。
石太师觉得吴王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他只要稳坐钓鱼台,稳住周王府和石家就行。
但是嘉平帝突然削了寂先泽的食邑和永业田。
他就不太确定了。
这也是信息不对称的结果。
吴王知道嘉平帝心里已经确定要立周王为太子了。
他之所以对周王世子处罚得这么重,一是安抚镇国公府,二是看重周王,想要让他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不管周王府是不是真的与截杀一事有关,就冲着侍卫被收买了,周王世子辛苦救人的功劳没有,反而被削了一截了,也算是挽回了周王府的名声。
你是太子,你的儿子是将来的太子,你不受委屈谁受委屈?
知道内情的人觉得嘉平帝偏心,不知道内情的人也觉得他偏心。
嘉平帝本来就偏心。
这不就误会大了嘛。
嘉平帝也是为了周王好,但是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