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妃心里有些不悦“孝柔!这是你外祖的事情,你怎么管到你外祖身上去了!”
“母妃!”孝柔郡主看了曲氏一眼,“母妃,外祖父的事情我们自然管不得,只是女儿想起来前阵子发生的一件事情,觉得有些蹊跷,想要问问舅母罢了。”
曲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便听见孝柔郡主道“前阵子三表哥与刘家议亲,不知道怎么的就跟袁驸马打起来了,后来吏部侍郎袁大人和他的夫人,还一起登门道歉来着。袁驸马身为驸马,兴许是喝多了与三表哥有些摩擦,便是他平白打了三表哥一顿,也不至于让袁大人亲自上门道歉吧?”
“更何况,还要带上袁夫人?这跟袁夫人有什么关系?”
家中男儿打架,家主登门道歉也就算了,还要带上家中主母?
这是什么道理?
石家就算是再势大,也不至于让一个吏部侍郎如此卑躬屈膝,将自己家里的主母抬出来给人羞辱。
更何况,石家背靠周王,袁家后面也还站着一个诚王呢!
袁秉自己不要脸面,诚王不要吗?
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需要一家主母出马的“隐情”还能有几种?
周王妃心思电转,便明白了孝柔郡主所指,她脸色也沉了下来“大嫂,你今日与我说一句实话,那袁家小姐如今可是在石家?”
袁婉茵在石家?!
石慕兰惊讶极了!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想到那个被侍卫们包围起来的西园子,她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她转头去看自己母亲,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但是曲氏的脸色非常勉强“王妃何出此言?”
她没有承认,但是她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王妃这才明白,昨夜周王为何会特地来跟她说,要她今天回娘家一趟。
为何今日的孝柔如此咄咄逼人。
原来都是因为那个袁婉茵!
孝柔郡主看着周王妃脸色阴沉如水,知道她是有些伤心了,连忙解释道“母妃,不是女儿有意要隐瞒,而是……”
而是昨天周王亲自来找她,交代她跟着周王妃去石家,打听一下那个袁婉茵到底在不在石家!
她本来以为袁婉茵即便真的在石家,估计也就是石垣对她不死心,金屋藏娇罢了。
也就没有跟周王妃通个气。
哪成想,竟然是石太师亲口下令!
她这才察觉到不对。
这已经不是石垣跟袁婉茵两个人的事了,是石家和袁家两家的事,是周王府与诚王府之间的事!
周王妃匆匆回到周王府,在书房找到周王“王爷这是拿妾身当筏子?”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对她言明,非要哄骗她冲锋陷阵,去自己娘家为他打探消息?
周王妃觉得心里有些发凉。
周王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扔给她两封奏折“王妃自己看看吧!”
周王妃狐疑,捡起其中一封奏折,打开一看“这……这诚王的奏折如何会在王爷手中?”
“镇国公府昨夜连夜送过来的!”
西北军是镇国公府的自留地,他们想要拦截谁的奏折拦不到?
周王妃默了一下,继续看“忠义侯死了?死得……这么草率……这,诚王这是在暗示西北军要反?”
“你再看看另一封!”
周王妃放下这封,捡起另外一封,一看便勃然大怒“竖子敢尔!”
周王哼了一声。
周王妃将那封奏折狠狠合上“王爷!这诚王,这是要将咱们泽儿坑死了啊!”
“你看的这封,是寂竞彦亲笔所书,意指咱们泽儿在西北和谈一事上,有心偏袒西北军,想要给西北军更大的好处,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