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其实都瞒不过魔灵的眼睛。
皇城外围，魔灵在虚空中游荡的巡视范围，也远远大于普通的人类斥候，而且信息传递几乎没有时间差，效率高出了不只一点半点。
再一次审视自己的侦测网络，宋贤大为满意，连带着对“魔灵天书”都多了几分满意……
什么？念儿快被用坏了？工具人而已。
宋贤回到养心殿，却没有沉迷修行，却沉浸在魔灵构建的“天网”当中。
一方面是新得之物确实有趣，另一方面也是既然天网已成，自然要用来清除皇城内外隐藏的危机。
而这一查之下，还真让宋贤发现不少隐患。
皇城里不仅有凉国的细作，有齐国的暗探，甚至还有化身人形的妖精，择人而噬的厉鬼……小小一座皇城之中，人世百态不一而足。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就仿佛从一个普通的修行者，突然变成了一名玩游戏的上帝，可以随意调控世间的一切。
但宋贤却并未大肆插手其中，只是着手处理了一些恶性犯罪，其余诸如细作、暗探之流，则按下不表。
这些人与其杀死，还不如留着作为眼线，反正杀了还会再来一批。
相比于纷乱的皇城，皇宫内部反而要干净许多，不仅各国的暗探找不到，更没有半点隐藏修行者的踪影。
可能是早先已经清理过一遍，再加上前段时间鬼影宗弟子横行，把少数残余的探子也给吓退了，至少是不敢露头的。
而在皇城之外，宋贤随意地巡视一圈，倒也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只是在皇城东边察觉到了一些妖气。
“有妖气能残存如此之久？”
这种气息让宋贤感觉有点奇怪，正常来说，哪怕有妖怪在此地盘踞，离开后妖气也会很快散去，除非是四阶的大妖……四阶大妖，晋国立国以来就没出现过。
魔灵的观测谈不上精确，宋贤也不犹豫，干脆自己跑过来一趟。
“缩地成寸”之下，宋贤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就已经身处皇城东侧百里开外的山坡上。
这里的痕迹其实被处理得相当干净，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宋贤毕竟是见过妖界之门的人，多少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很像是有人开启过妖界之门。”宋贤“天眼通”一扫，顿时发现了更多的异状，不由微微皱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
“阿弥陀佛，施主也是为此地妖气而来的吗？”一名小和尚正站在宋贤身旁，煞有介事地双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