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也没多想,以往做家务做习惯了,下意识就按照华世宜的习惯把衣服分类放在一起,手里捏着她的小衣小裤摆在一起,直到华世宜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谢容是谁,论脸皮厚他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立刻神态自若道“怎么了,不是帮你放衣服么?”
华世宜刚准备骂出口的话一下就噎了回去,谢容道“你这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我去把书都抬进来,我那屋子太暗,放那不好。”
华世宜见他着急忙慌出去了,才翻了个白眼,演得可真生硬,不过这人怎么回事,弄出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连……连这种贴身衣物都要管。
谢容屁颠颠跑到自己屋子里抬了箱子过来,再按照书籍摆放好,当初在木匠那的时候,就是他执意要在华世宜屋子里弄个书柜的,看看,这摆放好了,再把自己带来的茶具水壶一应用品都摆上,一个家的感觉不就出来了么?
华世宜觉得谢容对于布置她的房间有点太过热心了,连驱虫的香囊都挂上了,还在屋子的角落里撒了雄黄粉。
“这屋子靠山,你又怕蛇,这必须撒上,你可别瞎跑,去洗衣服还是干嘛的,不叫我也得叫上元九,指不准草丛堆里头就卧着一条蛇呢。”谢容说完,华世宜立刻抖了抖,她是真的特别讨厌蛇,光看到那样子就浑身不舒服,就昨日跟胡椒在院子里帮忙喂鸡呢,刚走到草丛那就看到一条蛇在吞老鼠,差点给她吓得把鸡食都丢出去,要不是谢容突然过来直接掐着蛇的七寸扒了皮直接烤了吃,她估摸着要被蛇咬一口。
当天夜里还做了许久的噩梦。
“知道了没?”谢容见她不应,跟个老父亲似得喋喋不休。
“知道了知道了。”华世宜应道“你怎么连梳头发的发油都带上了。”
“你是姑娘家,怎么能少得了这个,人家有的,你也得有。”谢容帮她把梳妆台弄齐整,华世宜见这好像用不着她,才溜达出去到谢容屋子里看看。
他和元九的床都靠墙,所以比她那大一些,不过摆了两张床一个衣柜再加洗脸盆和桌子,也没多少空间了,谢容居然不嫌弃这样的环境。
而且他们的东西显然没自己的好,谢容这是把最好的都往她那搬了。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刚出去就跟回来的元九碰了个正着,“学堂弄的怎么样了?”
“都弄的差不多了,不过不少村民说没什么用,到了夏天他们得帮忙进山务工去了,山里的杨梅要采摘,孩子们也能帮忙,哪有空来上课,让你别整那么多了,在这玩半年就是。”
“那怎么行,山上杨梅林子大么?”
“听说是镇子里商户的杨梅林,有一座山呢,平日里雇用人打理也花了不少钱。”
这个天气,杨梅卖外头去能赚一笔,留在村子里的妇人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这么一比较,谁还愿意来听什么上课不上课的。
华世宜得仔细琢磨一下这事,出了院子,谢容也跟了出来,“走,我带你去看看菜地。”
原先建造这房子的时候就按照华世宜的想法规划了一下,在这边上弄了块地,专门种一些葱姜蒜和小菜,再养上鸡鸭鹅,每日也能吃点蛋什么的,猪谢容不打算,就省了。
“这地翻得不错,又整齐又好。”
“我还想在这种葡萄藤呢,只是想着种好的时候咱们也走了,便没了这心思。”谢容叉腰叹了口气,“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挎着脸,谁给你气受了。”
华世宜摇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正僵持着呢,外头有人跑了进来,说是有人打了朱大叔,就是谢容任命为村长那个。
“谁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谢容正愁没事干了,直接问道。
来报讯的是个五岁的孩子,说也说不清楚,嘴上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