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得看着第二节车厢最后一个乘客,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软软倒下。
第三节车厢前排有人摊在地上,喃喃道:“我们活下来了。”
“是啊,用一节车厢乘客的命。”
“没办法,再等一会,我们只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到时候被拦下的,就是我们了。”
“趁那些怪物被锁在前面两节车厢,我们要赶紧离开渊轨逃跑!”
第三节车厢的乘客们议论纷纷,脸上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等等,怪物群里怎么走出了一个人?”
“怪物居然不撕咬他,难道这些怪物都是他养的?”
“看他身上的制服,他是这列列车的驾驶者!”
“难怪列车会停下,他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隔着门掏出手机,拍下他的模样。
“等着被大渊法律制裁吧!”
廖师傅视线扫过门对面一张张愤怒、仇恨的脸庞,帽檐下的双眼闪过一缕不屑。
“莫非以为这层门,便能拦下他的宝贝们吗,要是那样想,也太小觑他的血脉武装了。”
“宝贝们,给他们展示一下你的恐怖!”
廖师傅双手高举,掌心相对。
一只只飞虫组成的洪流,悍然冲向第三节车厢门。
砰,砰,砰。
沉闷得撞击声响起,仅仅第一次冲击,玻璃便浮现裂痕。
这一幕吓得乘客们亡魂皆冒,因为没有任何工具,只能拼命得锤动门窗。
“让开,我是武馆教练!”一名乘客暴喝,力贯周身。
双拳与玻璃窗毫无花哨得碰撞,却没能将它轰碎。
玻璃窗未碎,车厢门却被虫群击飞,瞬间撞倒靠前的几位乘客。
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乘客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倒下。
似狂风过境,无人能够阻止虫群肆虐,哪怕偶尔有身负武道之人挺身而出,想要直接解决廖师傅,使虫群失去指挥者,但不过冲出几步后,再无力前进分毫。
第四节车厢,第五节车厢,第六节……
一节节车厢相继沦陷于虫潮之中,无人生还。
感受着一只只虫子传递着吃饱了的讯息,廖师傅咧开嘴,无声狂笑。
“还剩下最后两节车厢么,一节是普通车厢,另一节里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富人。
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花钱养出来的肉,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好吃呢。”廖师傅舔了舔嘴唇,甩下帽子,露出一头飘逸的长发。
最后面的这些人根本无法得知前方发生的事情,乘务员还在尽力安抚失去亲人而痛哭的乘客,当他们看见前一节车厢乘客狼狈逃窜的身影时,已经来不及了。
转瞬间半数乘客东倒西歪着失去气息,剩下的十几名乘客满脸绝望。
“弧光斩!”
手持半月弯刀的男子从人群后方跃出,挡在乘客们前方。
虫群被月牙形斩击波扫出小小得空隙,隐隐约约露出后方廖师傅的身影。
不到两三个呼吸,刚扫出的空隙,立刻被其他虫飞虫填满。
“操虫使——邪蛭。”柯康无暇擦拭额头滴落的冷汗,他们身为武装使,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邪蛭成为武装使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但他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据说曾经也是文京的一员,但不知什么原因,杀死自己所在的研究所员,占据研究所尚处于实验阶段的血脉武装,就此叛逃。
“看来是武装使后辈呢,我的名字已经这么出名了吗?”既然被认出,再伪装身份也已经没有意义,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称得上俊美的脸庞。
纪翔等人穿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