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男人真喜欢上了女人,大概就会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
清晨的阳光惬意舒适,透过窗户缝隙跃动进室内,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也低低浅浅地掠过被褥拱起的床上。
时希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格外英俊矜贵的脸。
季北御闭眼似是沉睡,男人平时凌厉的眉宇在此刻看上去分外柔和,少了些不近人情,倒是变得好相处起来。
时希盯着季北御看了几秒,卡壳的脑子才转了过来。
季北御?!
他为什么会躺在这张床上?!
时希错愕不已,正要起身,却惊动了沉睡的男人。
季北御在晨光中醒来,睡眼有几分惺忪,慵懒散漫地将搁在额前的一只手放下。
“大清早见鬼了?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一字一顿撞入时希心中。
“…”
见鬼。
可不就是见鬼了吗。
季北御是什么时候上了自己床的?还有,她昨晚分明就在书房!怎么一觉醒来会跑到卧室!
一夜好眠的季北御此刻揉了揉太阳穴,等清醒些后就对上了时希防备又充满敌意的目光。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时希问道,揪着被子身子往后移了移。
“呵,我以为,季太太会问自己怎么会回到卧室。”此刻的季北御好以暇接地看着女人,单手撑在软枕上抵着侧庞,眼底全是玩意戏谑。
“…”时希一顿,紧接着咽了口口水,“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回应时希的是男人的低笑声。
季北御发现,这倔女人有时候还真挺可爱的。
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懵懂无知,让他颇为受用。
“梦游。”
季北御说着,不再调侃时希反倒掀被下床。
愣了半秒的时希立刻反应过来,此时季北御已经下了床,正要朝更衣室走去。
“梦游?!季北御你打量着蒙我呢?!”一大早就被男人挑起怒意的时希气得抄过一个枕头就朝男人砸去。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毛病?
分明就是他在颠倒黑白!
换了一身正经西装走出的季北御,见时希还坐在床边忿忿不平地瞪着自己,那样子活像是被惹毛的猫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却偏又无可奈何,简直有趣到极点。
“会不会打领带?”说着,男人已经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时希咬了咬牙,“不会!”
要她给季北御打领带?他做梦去吧!
“不会?”季北御挑了下眉,不怒反笑,他在时希面前俯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靠近女人。
“你做什么。”时希戒备地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拉过手腕带到面前。
“作为季太太,替丈夫打领带是必修课。就好比,伺候更衣一样。”最后几个字被季北御故意拖长语调说出,时希的脸瞬间红了几分。
她想起了昨天更衣室令人脸红心跳的那幕。
正当时希失神间,一条领带已经被塞入她手中。
“不会,我可以教你,季太太这么聪明,区区打领带肯定难不倒你。”
时希“…”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要是自己再说不会,怕是季北御就会揪着她的智商狠狠嘲笑自己一番吧?
虽然不知道大清早季北御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自己给他打领带,可时希一想好女不和男斗,就硬生生将升腾起的怒意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