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
荧幕中，审讯的警察显然也非常恼火。
“你特么这叫没规矩知道么！”
“我啊，就是想达到目的而已，我怎么想就怎么做，我觉得你应该死，你就是，我觉得不应该，你就死不了…”
张华俨然一副把自己当成上帝的状态，觉得可以成为掌握别人的生死。
其实对于警察的审讯，张华还是很配合的。
但偏偏也正是这让才让人更加恼火，普通的问题，他每个都回答，但是一到关键地方，就立刻什么都不说了。
“你们也别着急，现在还有时间呢，我也要想一想，我到底还有没有一线希望…”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将功补过，还想着什么希望？你不会是真的想从这重重包围里逃出去吧？
但没想到张华还真是这么想的，他跟警察提出了条件。
“这样吧，我帮你把吾先生就出来，那你就把我放了。”
……
这怎么可能啊！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国家的法律就成了一纸空文，犯罪成本大减，这个社会也要乱了。
警察当然没有答应这个要求。
“要活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你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是死定了，之前做的事，再加上我那些枪，足够我死好几回了…”
张华其实什么都懂。
之所以这么嚣张的原因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所以干脆就硬扛着，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他笃定一件事，那就是警察在没有看见人质的时候，是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的。现在看似身陷牢笼，但主动权却一直在手里握着，这也是他唯一一个机会。
张华猜的没错。
警察确实心存顾忌，匪徒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但他们却要依法办事。如果人质的安全无虞，那自然有大量的精力和耐心跟他耗下去。
可是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等得起，人质却等不起了。
“原本我还想着再多干几票之后，能名垂青史，但现在看来，死之前是干不成这是啦…”
“我告诉你，你死了就是臭块地而已，狂什么！”
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张华的顽抗，对人质的担心，已经然他们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一个年轻警察实在看不惯张华的猖狂，冲上来想要给他一些教训，但很快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别中计，他在拖延时间。”
一个资深的老刑警走了过来“只要你肯说出吾先生的下落，我能在规则允许下，答应你的一些要求。”
“看到没，老家伙就是会聊天。”
张华笑了笑，提出了条件“给我来份饺子吧。”
他的要求很快就被满足了。
当饺子被端上来之后，张华还用感叹的语气说了一句，要能吃上我妈做的那就好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什么，犯罪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你妈来，现在知道找妈妈了。”一个警察嘲讽道。
没有筷子，张华就用手抓着吃。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过渡情节的时候，异变突生。
张华忽然神经质般的笑了一下，饺子从嘴边滑落，他抬起头，冷漠的表情里似乎还带有一丝疑惑
“你们…是怎么抓住我的？”
这个镜头让现场不少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孙兆乾的心也怦怦直跳，特别是刚才那个眼神，着实有些骇人。
阴冷，凶狠，残忍，暴戾…
他能想到所有的负面词语，似乎都能在那双眸子里表现出来，唯独就看不见一丝感情。
孙兆乾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