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冬梅心照不宣的和汪永年对望了一眼,心说“这小子行啊,还真让他给烧出来了。”
“我弟弟呢?”田春花又问。
“还在睡哩!”
“哼,现在还在睡,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回娘家,我去揪他起来!”田春花气呼呼的就往卧房里奔。
田春花比田子欣大五岁,从小玩再一起的日子比较多,姐弟之间毫无顾忌。
“来了,来了。”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的田子欣提着一袋麻将从房里出来,精神焕发的嚷嚷着“老规矩,老规矩,男人打麻将,女人陪老妈聊天,打下手!”
“开始开始,两毛钱一把啦!”
“那砖真是你烧出来吗?”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
“是啊,明年开春咱家就盖大瓦房,呵呵。”
“来来来,时间宝贵,闲话少说,几位姐夫,快到我房里打麻将!”田子欣绕开话题,热情的招呼。
端了桌子,板凳,四个男人进了房,关上房门就干了起来。
这年头,莫说农村,就是城镇娱乐活动都极少,打麻将成了最主要的娱乐活动。
在那个贫瘠无聊的年代,国粹麻将曾给了人们多少生活的乐趣。
关上房门后,田子欣从床头摸出四包洞庭湖香烟,姐夫每人一包,自己留一包。
稀里哗啦的把牌码好了,三姐夫王春生摸了摸口袋,有些局促的说“两毛钱一把,大了点,要不打一毛得了。”
二姐夫周中年忙道“对对,去年收成不好,就打一毛吧。”
“大姐夫的意思呢?”田子欣望着汪永年问。
汪永年大度的说“大小无所谓,反正是过年,自家人玩玩混个时间,又没想过谁赢谁的钱。”
“是这个理,那就一毛了!”
烟雾缭绕中,牌局正式开始了。
“发财!”
“东风!”
“幺鸡!”……
汪永年和田子欣打得飞快,他是财大气粗,底气足;田子欣上辈子虽说混的不好,但打麻将至少也是五块起步,一毛提得起毛的个兴趣,纯属陪客而已。
而王春生和周中年囊中羞涩,又怕输钱,神色凝重的,打得磨磨唧唧。
几圈下来,汪永年惦记着办砖瓦厂赚钱的大事,忍不住问“子欣,办砖瓦厂的跟两个姐夫说了没有?”
“你说了没?”
“没。”
“你没说那我就没说啊。”
“说什么呢,办什么砖瓦厂?”王春生和周中年立刻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