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
眼看自家老父亲摇摇欲坠,几欲跌倒在地,一旁的张启不禁惊呼一声,连忙跑来搀扶。并满脸慌急的问道“阿翁,你这是怎么?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医者来看看?”
“不碍事,不碍事!刚刚只是一时没坐稳而已!”张礼连连摆手,努力的直起身子,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张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然哥儿可真是好福运,好本事呀!竟得天子如此看重,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张然摇头晃脑,弯起嘴角,微微一笑,谦逊的回道“我也就是会一点点种地的手艺,蒙天子不弃,才有机会去给天子种田,算不得什么大本领,勉强混口饭吃而已!”
“呵呵…”张礼脸上瞬间抽搐了一下,干巴巴的陪笑了两声,强忍着口吐芬芳的冲动,努力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对张然热情的说道“然哥儿这次得天子看重,成为秩六百石的谏大夫,真可谓是一鸣惊人啊!咱们张氏一族出了然哥儿这等栋梁之才,真是祖先庇佑啊!”
随后,张礼不禁感慨的说道“咱们张氏一族,居于凤皇塬百年有余,上次出现秩比六百石的官员,还是百年前先祖在世之时!不过,先祖也只做过十余年县尉,比之然哥儿这个后辈子孙,还略有一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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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张礼轻轻瞥了张然一眼,继续夸赞道“族人们都说,然哥儿是咱们张里百年来最出色的后辈,我看此言大谬!然哥儿分明是咱们张里有史以来,最出众的少年郎!”
“呵呵…”张然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淡然回了一句“族长过誉了!”
“哈哈…”眼见张然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张礼不由心中再次暗骂一句,但还是硬着头皮强笑两声后,“情真意切”的说道“老朽之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任何故意夸大之处!然哥儿于我张氏一族有大功,理应得此赞誉啊!”
随后,沉吟了一下,张礼忽然对张然拱手道“老朽年逾花甲,苛疾缠身,行动不便,是以这次没能亲自前往然哥儿家祝贺,还望然哥儿不要怪罪!”
“不怪,不怪!”张然摇摇头,作出一副惭愧的样子道“最近几天,天天摆流水席,乡亲们太过热情啦,喝酒喝大了…一时间,疏忽大意,竟忘记邀请族长和启君了。此事错不在族长,而是在我呀!”
张礼“……”
暗自咬牙切齿了好半响,张礼才极为勉强的又挤出一丝笑容道“无论如何,没有亲自到场向然哥儿道喜,都是老朽之错!”
说着,张礼忽然转头对身旁的儿子张启道“去,将珍藏的那匹云纹锦取来,另再拿五金来,奉于然哥儿,以作贺礼!”
张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阿翁!?你怎么能…”
“混账!”张礼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怒斥道“我说的话你敢不听?还不快给我滚去拿东西!”
“呃…”张启见自己老父亲似乎动了真怒,下意思的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继续言语了,连忙以袖掩面,狼狈而去。
大约过了不到三分钟,张启捧着一匹带有云纹的锦帛,以及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回到正堂,并不甘不愿的将两样东西,重重放到张然面前的案几上,转身回到了父亲张礼的身边,气呼呼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张礼没时间理会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当黄金与锦帛摆在案几上之后,张礼连忙伸手打开木盒,将满满一盒的金饼子,推到张然面前,笑着对张然道“然哥儿,区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是老朽送给然哥儿贺礼了!”
轻轻扫了一眼,木盒中那黄橙橙的金饼子,张然断然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这么多黄金我可不敢收!”
张礼见状,不禁呵呵一笑,抚须道“区区一点薄礼而已,然哥儿且安心收下便是,权当是我这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