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不知道陆军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最后孩子的母亲终于点头同意了,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张玉成在与他师父通电话后,将他们要来天府市的消息告诉了随缘,随缘沉默着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他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张玉成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也许张天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新的除魔方法也说不定。
总之,他们只需要等到过年后,一切就自有分晓了,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确保业魔在这个婴儿体内,确保婴儿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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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市作为西南枢纽,繁华无比,其中自然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找到了业魔,只是侦破了众多案件的一起,特案局依旧很忙。
陆军是个不会客气的实在人,天府市特案局负责人与陆军一脉相承,秉持着人尽其用的原则,在随缘他们到天府市后的第三天,就让周欢带着案子,敲响了两室一厅的大门。
说明来因后,随缘法痴张玉成三人外带一个业魔跟着下了楼,坐进了周欢开过来的车子里。
一路上,张玉成开始疯狂输出,话里话外挤兑着周欢。
对于张玉成怼特案局的特殊情绪,随缘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知道特案局是做了什么惹到了这么个战斗力强悍的人。张玉成只要想说,一句句嘲讽拉满的话就会不停地从嘴巴里蹦出来,还不带重样的。
于是,一行人一路忍受着张玉成的嘴毒+话痨,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周欢在停下车子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跑下了车。
随缘跟着下了车,打量了一圈四周。
他们已经开出了市区,此时所在的位置,四周是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的连绵山丘,周围几乎看不到人家,只有他们面前的一栋自建小楼。
“被害人叫张远,是一名今年毕业的大学生。家境富裕,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建了个小楼。”
周欢见张玉成也下了车,不动声色地往随缘身边凑了凑,才开始介绍案情。
“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张远从毕业后,经常进城里打工,并频繁地与他之前的同学亲戚联系。”
“据张远父母以及同学说,张远是个开朗的人,大学时出手大方,交了许多朋友。”
“但读大学时张远与人交流态度高傲,以自家里有钱,自己是富二代自居,让人很不舒服,张远在读大学的四年里,与同宿舍的几人都发生过冲突。”
“但大学毕业后不久,张远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为人变得谦逊有礼,言谈举止也变得得体起来。”
“一周前,张远在参加完寝室的聚餐后,突然消失不见,至今未找到人。”
周欢说完,看向随缘。
“张远有没有外地的亲戚同学?”
张玉成皱眉问道。
周欢看了一眼张玉成,摇了摇头。
“没有。并且张远是突然消失的。我们查看过这栋小楼,里面有很多生活痕迹,并不像是决定出远门的样子。身份证明、手机、钱包都在。”
“进去看看吧。”
随缘开口道,当先走向了小楼。
周欢跟上,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入目所见,一片狼藉。
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茶几上、地上到处是烟头跟空酒瓶。几个打开着的饭盒扔在茶几上,里面的饭菜已经腐败发霉,地上的垃圾桶里插满了烧烤的签子,地面上铺着地毯,黑乎乎脏兮兮的。
整个房间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定是个懒汉的住处。
“这屋里为什么没有镜子?”
张玉成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