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蛰!”
随着不断传来的少女呼喊声,一道罗裙倩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玄字七号灵田,探头探脑在各个角落不停寻觅。
竹屋内。
木桌上堆了数道酒菜,两只碧绿酒葫芦穿插在中间,木桌的一侧,食物残骸堆积似小山一般,一名身着麻衣的雄壮汉子手持大海碗手攥一只冰糖蹄髈,正在大快朵颐,满嘴流油。
麻衣汉子脸色红润略见酒气,袒露出犹如花岗岩般的坚实肌肉上还缠绕着道道医布。
而李惊蛰与魁梧大汉对面而立时不时提起酒葫芦恭恭敬敬的为魁梧汉子添上一大碗酒水,一脸无比温和的笑脸,面露八颗牙的规范化笑容,人畜无害。
听闻屋外隐隐约约的呼喊声,正与魁梧汉子对面而坐的李惊蛰脸上温和笑容戛然而止,手中倒酒的动作一滞,不少酒液溅落两旁。
??!
但凡有事,女魔头必定要来添乱?!
不过是洒出去几滴酒水,对于李惊蛰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对魁梧汉子来说可是极为心疼,魁梧汉子陆愚郎心疼的看着桌上的酒液,咧了咧嘴没有说话。
可陆愚郎是何等心思,转瞬间便明白了这乖巧懂事的师侄为何突然如此失态,轻笑着瞥了一眼屋外方向,会心一笑。
“罢了惊蛰师侄,今日师叔喝的醉了,先行回去了。”
陆愚郎将海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将蹄髈上最后几块肉撕扯着吞入口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缓缓起身。
“陆师叔不多呆会了?”
陆愚郎大手一挥,豪气道“不了不了,年岁大了久了坐不住,便不耽误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李惊蛰连忙起身送客,又给魁梧汉子递上一大张擦手用的草纸,待汉子擦完手后,又恭敬的从怀中取出一只臌胀的储物袋,双手敬奉给魁梧大汉。
“嗝!”
陆愚郎也不做作,接过李惊蛰的储物袋,又随手丢出一只装满灵材的储物袋,转身便要走。
李惊蛰连忙站直身躯,略显战兢的婉拒道“师叔,这……”
陆愚郎连连摆手“咱爷们一把年纪,总在你这小辈身边蹭吃蹭喝不合情理,传出去,这宗门里哪些贱嘴厮不得说咱爷们以大欺小?名声不好听,这些算是些酬礼,不要推脱了。”
李惊蛰一脸的义正言辞“无功不受禄,师侄可不敢收,师侄就会这些粗糙手艺,能得陆师叔赏脸已经是莫大荣幸了,万不敢收师叔的灵材,再说这本就是晚辈该尽的孝道。”
“啊呀,聒噪!”
陆愚郎砸了砸舌,将储物袋塞入李惊蛰怀里,咧嘴道“大好男儿,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给你就收着,以后说不定咱爷们还得总来麻烦你。”
李惊蛰一脸的受宠若惊“既然如此,那师侄就谢谢师叔了。”
“诶,这就对了,男儿就得干脆利落,才讨人喜欢。”
说完,陆愚郎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不远处左右寻觅的罗裙少女。
灵源宗被贼人攻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灵源宗顶尖战力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额冲击,其中也包括陆愚郎。
陆愚郎是宣战魔障的先锋,伤势不清,但好在魁梧汉子根基砥实,一番救治下来没有大恙。
虽说陆愚郎伤势无恙,但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调养,调养期间的油腻酒菜和荤腥一律都被江素机给拒绝了,戒律堂弟子被三令五申不可给陆愚郎酒喝,违令者山规惩处。
有宗门大令在,戒律堂弟子无人敢给汉子喝酒,都这可让无酒不欢的魁梧大汉极为苦恼。
这才想起来那夜在老道人口中得到了消息,灵田里可是藏着一位酿酒造诣极高的晚生后辈,李惊蛰!
便借着调养生息的名头,偷偷溜出戒律堂,找到了玄字七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