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这药方也是我开的,我们三个亲自来抓药,不会出错的。”瘦小的男子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
“那你可知,这药是治什么病的?”
“就是一些普通的伤寒,要不是药材有问题,早就被治好了。”这男子三句不离药材,摆明了就是在栽赃陷害。
柳轻水和薛神医神情上有了一些变化。
“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这药是给这两位壮汉开的?”
“当然,好了,你们有事没事,不要以为你是一个神医,就可以任意妄为,出了这事儿,你还是趁早滚蛋算了。”
薛神医神情逐渐变得平静,信任的看着柳轻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
柳轻水将药方高举过头顶:“在场的诸位,有没有学过医术,诊过脉的?”
众人唏嘘了一会儿,最末尾的一个人,犹犹豫豫将手举了起来,是一个白袍年轻男子,看着刚及弱冠,背着背篓,穿过众人,战战兢兢走到柳轻水面前。
柳轻水上下打量此人,看着甚是老实,放心了不少,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并不算精通。”此人名唤陆清,来这镇上就是找薛神医拜师的,见薛神医有难也想出一分力,又担心自己医术不高明,反而害了薛神医,故此言语之间毫无保留。
“没关系,我只想让你帮我看一看这药方,当真和这郎中说的一样,只是治疗伤寒的。”
陆清毫无把握的接过药方,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越往后看脸上惊讶的神情越是明显。
“这人说谎,这根本就不是治伤寒的药。”陆清笃定的指着那瘦小的男人。
此男子一听有些慌神,今日还真是不巧,偏偏这人群中就有学过医的,叫自己给撞上,一时间心态不齐,吓得腿软,要不是两壮汉夹着,早就跪地上哭爹喊娘。
“许是这郎中每日诊脉的人太多,忘了也是情有可原,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倒不如你来说说,这药方是治什么的?”
壮汉的话,让陆清竟面红耳赤,一时间难以回答,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壮汉见此,反而是抓住了陆清的把柄,越闹越大:“大家看,他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说不定又是这薛神医从那儿找来的人帮忙,简直是太可恶了。”
“他不说我来替说。此乃川芎,常同当归,熟地,白芍相配,做成四物汤,有补血安神的功效。”柳轻水越发自信,找回自己的主场。
“啊,对,就是四物汤。前阵子我受了伤,郎中特地给我开的方子,怎么样,还有问题吗?”壮汉一边说着,一边暗示瘦小的男子,男子本就慌神,自然壮汉说什么,自己就应着什么,根本没听柳轻水的话。
这三个男人的一番话,让不少妇女都捂着嘴巴嗤笑,有几个年岁尚小的,还面带红润,用眼神挖苦着三男。
“那你可知道,这四物汤,只用在女人身上,调节月事的。”
柳轻水的话,惹来哄堂大笑,除了那些憋笑的妇女,还有不少看戏的爷们。
“你看,连这最简单的药理知识你都不知道,还在这信口雌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郎中,陷害薛神医?”前奏带的差不多了,柳轻水一脸正义,盯着那瘦小的男子。
这男子知道自己漏了馅,二话不说,把知道的通通告诉给柳轻水。
“侠女,这不关我的事啊,就是这两个人私闯我家,威胁我,要我扮成郎中陪他们演场戏,我就是一个地道的小商贩,哪里知道这看病的道理?要不是他们给我钱,绑架我的家人,小人怎么会糊涂做这种错事,还请侠女高抬贵手。”
柳轻水不说话,反倒是那两壮汉,没想到自己的同伴会临阵反戈,气的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往地上啐了一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