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公,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啊,给我们公主送来了这么多东西?”
“恭喜姑姑,这可是咱们公主的大喜事啊,这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公主的出嫁嫁妆,都是陛下吩咐送过来的。”
“出嫁?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公主什么时候就要出嫁了,该不会是公公送错了吧?”如沐姑姑十分好奇,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她们公主就要出嫁了。
“瞧姑姑说的这话,怎么可能送错,宫里就这么一个田欣公主,不可能有错的。”他笃定地说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突然给公主送来了嫁妆,待内务府的人把东西都放下离开以后,如沐姑姑匆匆去和正在练琴的公主说明了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田欣吓得琴弦都断了……
御书房里,此刻,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旁边的另一个人。
那人年约五十上下,花白的胡子,感受到这人的注视,也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两人已经在这御书房里等了许久了,皇上怎么还没来,要知道他们可是受了众人的嘱托的,要是这件事没有成功的话,那他们两人要怎么跟众位同僚们交代啊!
唉!礼部尚书默默的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
再抬眼看看一旁的太师,只见老太师正紧紧的闭着眼,似乎是在养精蓄锐,准备着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
“这,太师?我们……”礼部尚书薛溱一脸为难,刚想找陈太师商议一下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就见老太师缓缓睁开了眼,然后斜睨了他一眼,伸手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微微摇了摇头。
见陈太师无意与他说话,他只好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事情,管住自己的嘴,静静地在御书房里等候着夏箜桦的到来。
而离太子府不远的地方,夏箜桦正大踏步的向这里走来,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往日那般轻松,还带着一丝凝重的气息。
“太子,看太师的意思是……”跟在夏箜桦身后的太监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箜桦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御书房门口。
“好了,本太子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你不必说了。”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见夏箜桦的神色如此坚决,那太监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躬身退下了。
只留下夏箜桦一人独自站在太子府门口,然后静静的站着,半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微臣参见太子!”听到推门的声音,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大臣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然后恭敬的跪倒在了地上向夏箜桦行礼。
“免礼!起来说话吧。”夏箜桦低垂着眼睑,并没有看他们,只是一言不发的朝着主位上走了过去。
等他在主位上缓缓坐定后,两人这才恭敬的站了起来,却也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不吭气,夏箜桦也就不问了,随手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奏折翻阅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依旧一句话都不说,不同的是,陈太师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而礼部尚书,则是神情有些紧张,他的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双手也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的形状。
夏箜桦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后就又开始看文书了,只当这两人根本不存在似的,空气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为君者,遇事应沉着冷静的应对,万不可急躁,否则,若是犯忌,后果则不堪设想。
这是夏箜桦的父皇曾告诉过他的为君之道,夏箜桦时时刻刻都谨记着这一点,从没忘记过。
在自己的臣子面前,如果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只怕是徒有空名,夏箜桦深知这一点,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依旧没有丝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