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啊!
“带他过来…”虽然烦闷,但作为城主的他却不可能不理政务,不然会招人口舌之议。
等那刘海来了,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仍旧舒服地半躺在凉椅上,拿眼审视着这名有些陌生的下属官员。
刘海见城主大人正悠闲纳凉,心里虽有不快,但也不好发作。上前行了一官礼,拱手说道“大人,安歇清闲,下官请来搅扰,实属不敬,望大人勿怪……”
“刘大人免礼了,你的帖子我已看了,你说大旱,水田干涸,为民请命,祈求上苍降雨……这是好事,只不过你也该知道,城里大小事宜众多,政务繁忙,我抽不出时间啊!”
“大人为了全城的百姓不齿辛苦,令下官钦佩,只是现在大旱告急,城外多条河道湖泊干涸见底,不仅是城外的众多百姓,良田无水浇灌,就连城里城外吃水都快成了问题…”刘海拿出搽汗的汗巾,不停地搽汗,情绪有些焦急。
李腾飞看他那样子,不觉有些滑稽,慵散肥胖的老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意,笑着说“既然刘大人,心系百姓,那就请你代本官去祈雨吧!我确实是没功夫…但有一点,府库粮仓里钱粮短缺,不适合操办大事,免得铺张浪费,所以你自行想办法…”
“这…”刘海本想请城主亲自去祈雨,这样就显得心诚则灵,谁曾想李腾飞不愿意去,还让自己代替他去不说,还不想调拨钱粮出来。这真是既想得到爱民如子的美名,又不想出钱出力,单的是老谋深算。
心中虽有不快,但也奈何不得,刘海只好告辞李腾飞,出了城主府。
回去后,他立马召集手下的一干人等,去筹办祈雨事宜。
城里的百姓听说刘市官,要代替城主大人,为了干旱要祈求上苍降雨的事后,各个是欢庆不已。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不到几天的功夫,还真凑齐了不少东西。什么用于祭天的纸钱香烛,杀祭用的猪羊牛马,一应事物零零总总不下千种,光祭天酒都准备了上千斤之重。
就在祭天的那天,按照祭天的仪式,又安排了数千名人参加,里面就童男童女也有数百之多。他们在刘海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莞平城城外以东,路途差不多一里有余的莞平河边,整理队形,摆设祭坛贡品,只等吉时一到,就开始祭天求雨。
刘海看着众人忙碌,自己来到了河边,放眼望去若大的莞平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秀丽倩影。这个横躺在大地上的大河,曾养育了无数的生灵,现在却干涸见了底,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小溪,正流淌着浑浊的河水。干枯皲裂的河牙子上,不时可以看到因缺水死去的鱼虾,它们死不瞑目,鱼眼里透着骇人的黑光,一阵阵难闻的恶臭和土腥的气味,正弥漫在大河周围的空气里,久久不能散去……
刘海看了,不禁叹息摇头不跌,大感天灾的不幸。
“听说这河水干的也没那么快,只是半年前城主府宅里修建观景湖,从这河里运了几个月的河水倒进去…”
“打住,这话可不能瞎说,小心吃官司…”
远处不知道是谁在小声地嘀咕,让刘海收回了惆怅。是啊!城主府内宅修建那观景湖的事,他最清楚不过。当时他还提过意见,说夏天大旱快要来了,不宜修建。可城主当时不听不说,还渐渐地疏远了自己。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还是着手要紧的事,才是正途。他见众人准备得差不多了,又抬头看了看天际,此刻万里晴空,烈阳高照,周围热浪滚滚,人们已经是大汗淋漓,有不少人强忍着炎热,神色有些恍惚了起来。
虽然天气炎热难当,但也阻碍不了人们的热情,祈雨是件盛大的事,今天有很多冒着酷暑前来观看的百姓,城里城外的都有,数量达到了近万人之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穷苦的人家,他们多数希望天降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