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秃子自小拜师,却从未见钟离仲康如此失态,不禁失声叫道“师父!”
这一叫还真的让钟离仲康回过神来,只见他面如土色,神情落寞,盯着秦未名手中的玉佩,问道“这……这是哪儿来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之前有位前辈托我带给您的。”秦未名答道。
钟离仲康一听,眼中顿时一亮,探起身来,一把抓住秦未名的手,追问道“她在哪?现在好吗?”
这一问,倒是把秦未名给蒙了,当下反问道“前辈您问的是托付我的人,还是玉佩的主人?”
“玉佩的主人?对!对!玉佩的主人。”钟离仲康一愣,然后马上肯定地答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唉……我见到她的时候,应该是已经仙逝多年了,这玉佩或是她留下的唯一的物品了。”秦未名回想到那日在绝壁寒室中的情形,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丝悲哀。
听了秦未名的回答,钟离仲康整个人立马蒙了,瘫坐在凳子上,口中不断地嘟囔道“死……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秦未名弄不清什么情况,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来秃子,见他此刻也是一脸的茫然,便又回过头小声叫道“前辈?”
过了好久,钟离仲康才又回过神来,也不说话,一把抢过秦未名手中的玉佩,拿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
其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钟离仲康发生什么情况。
来秃子凑到秦未名身边,低声问道“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秦未名答话,钟离仲康突然“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般。
来秃子看着师父如此,心中着急,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好问道“师父你别吓我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钟离仲康根本不理旁人,只是一个劲地哭,边哭边自言自语地重复道“我都做了,我都做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高,到最后已经近乎于大喊,引得酒楼内的食客不住地侧目。
突然,钟离仲康止住了叫喊,然后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露出了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把玉佩往怀里一揣,头也不回,冲出了酒楼。
“师父!”来秃子大叫一声,也紧跟了出去。
留下了酒楼内的秦未名、木承忠和司徒平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饭是没法继续吃了,秦未名匆匆结了账,等到三人出了酒楼,早就没了钟离仲康和来秃子的影子。
秦未名向周围的行人打听,还真有人看到那一老一少,往镇西而去。
三人连忙赶了过去,一直追到镇外还是一无所获。
望着眼前的三岔路口,秦未名提议,三人分头去找,木承忠想了一下,没有同意。
他的意思是钟离仲康修为甚高,加上来秃子又为人机敏,二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乱找,还不如先回京城,毕竟那里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龙东齐,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
秦未名一听,觉得也是很有道理,看刚才的情形,钟离仲康应该是一进接受不了玉佩主人离世,过于伤感,料想过些时日,想开一点,应该就会没事,所以就也同意先回京城。
司徒平儿此时也提出了辞行,言道出来时日已经不短,需得回月霞宫复命。
于是三人就地分别,临行之时,秦未名把自己与素月散人的对话简单告诉了司徒平儿。
司徒平儿也是没想到苍梼枪就是真正的凶兽,听得她是瞠目结舌。
“你可要小心点哦,别回头净化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成了只小凶兽,哈哈……”司徒平儿边开玩笑,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唤出自己的灵器铜铃,在笑声中向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