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虚空中的几行小字,随之便烟消云散了。
“神脉体,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有着莫大的诱惑力。帝师和西武王他们只会刁难渊儿他们,并不会动手。况且现在的他们,还不敢放手一搏,他们在等,等一个契机的出现。”
夏武侯双眸内的杀意,宛若实质一般,冰冷无情的划过了长空。
“我们虽然把秦芊芊推上了高台,可是有些人还并不满足,关于神脉体的传闻,不是只有我们知道。下界的赤铜级宗门有六个,我们若是腹背受敌,不仅渊儿保不住,天朝也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恐怕也将会付诸东流了。”
北武王的目光变得深邃了,空中的话语亦是苦涩不已。
“他们想要瓦解天朝,哪有这么容易。当夜幕降临,也就没有一个人能逃离天罗地网的控制。这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暗杀宗门,也是一个让他们极度害怕的恐惧。”
夏武侯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漆黑如墨的方形令牌,他的指尖转动着,黑色令牌,也就在他的手中把玩着。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古往今来,天朝共有三次机会,这枚黑色的令牌,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夏武侯的神色幽冷。
“大哥,你下定决心了?若是解开了他们的封印,想要再送他们回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北武王看着夏武侯手中的黑色令牌,他的瞳孔却是突然的缩了缩。
那个宗门的人,是一群嗜血者,亦可以说成,是一群泯灭了人性的存在。
“保住渊儿和小岚,我天朝即使覆灭了,也能重新崛起。若是渊儿死了,不仅绝了希望,而且安思容的来历,你不是不知道。二弟,如果把你换成是我,你又该做何选择。”
洗完了,少年双手捧着碗筷,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木屋。随即,便关上了木屋的门。
夏武侯转身便走。“还是以前活的潇洒,手握一剑,想去哪,就去哪。哪像现在,瞻前顾后,身不由己。”
“大哥,你为帝王,所作所为,对得起天朝。你为夫,对不起安思容。你为父,亦是对不起渊儿。”
北武王和夏武侯并排而行,路上,他们走的不快不慢。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便何惧之有,只是天朝千年的根基,却不能毁在了我的手中,踏上黄泉,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苦,也就只能苦了她们娘两了。”
万般皆是命,半分不由人。夏武侯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身在庙堂,周旋在其中,却是护不了太多的周全。
即使天地于他为敌,夏武侯的心中亦是不惧,不悔。
“和你相比,我倒是显得清闲了不少。”
北武王笑的开怀,只是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抓握着,手背上的青筋在凸起。
“你身在庙堂,却不理会朝纲之事,而朝纲上下的一举一动,皆是逃不过你的眼眸,这一点,你做的很好。”
夏武侯笑了笑,随后,他的身躯便拔地而起,化成了一道金光横空,转瞬即逝。
一道青光乍现,北武王紧随在了其后。
帝殿。
万年宫内。
“夏渊,我已经传讯了我父王,告知了今日之事。”
秦岚放下了手中的玉佩,转过头,看着坐在桌前品茶的夏渊,说道。
“茶香四溢,回味甘醇,果真是好茶。好茶胜美酒,亦可醉人,万不可多贪一杯啊。”
夏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窗边,抬眸望着窗外的景色。“目前来说,帝师和西武王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明日的接见,不过也只是想给我们两个后生晚辈,一个下马威罢了。”
夏渊站立在窗边,嘴边的笑容很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