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离酒桌很近。
“我还真就不信了这个邪,挥不出完整的一剑来。”
发丝落在身下,夏渊用指尖轻碾了几下,若是再近上分毫,那斩断的就不是他的发丝了。
挥剑百万次,虽是遥遥无期,倘若挥剑百次,应该不是问题。
夏渊并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斗志昂扬,往往登天路者,哪一个不是苦练出头的。
“再来!”
夏渊伸手拔出了粗坯剑胎,这也是他挥出的第三剑了。
接下来的酒桌前,大树下,一个少年就是手中剑落,弯腰捡剑,再挥出手中的剑,夏渊周而复始,始终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连续挥剑二十次后,才能勉强的,完完整整的施展了剑谱第一剑,相思。
只不过,他的动作生硬,且余力不足,完没有剑谱上的行云流水之美,一剑倾山河之势!
“挥剑二十次,才能堪堪施展出完整的一剑,也就只是照着老虎画猫罢了。”
夏渊顿时累瘫在了地上,口中亦是在喘息着粗气,并且体内的灵力也已经耗尽了,等他吞服了最后一颗回灵丹后,便立即盘腿,恢复起了体内的灵力。
等到挥剑百次后,这一剑,相思,应该就能神似了剑谱几分。
…………………
玉清上宫内。
“大哥,这里的阵法太多了,而这里的阵法,应该是被玉皇顶的灵兽王给控制了,如今公子不知去了何处,若是再拖延下去,我们就会违背将军的军令。”
方右双手握着斩首大刀,刀光大开大合,横扫了周身一片,他脚下的步伐接连跨出,走到了方左的身旁,神色很是阴沉。
方左手中断矛猛然掷出,如一轮烈日当空,那围住他们的杀阵,顿时犹如玻璃碎片般,“咔咔咔”崩裂成了虚无。“违背军令,我们回去受罚事小,若是连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以死都不能谢罪,公子是有大气运的人,或许能让我们神国,重新看见身后的万家灯火,为我们亮着。”
手握断矛,方左脚下一跺,瞬间身化残影,如大日落辉,他似乎看见了一朵无叶的花,盛开在了虚空,那是酆都城的曼珠沙华。
方右手中斩首大刀忽然一震,顿时刀光漱漱,遍地满是寒芒现,有一刀斩尽百万敌军之勇。“大哥,等我。”方右提刀跟在了方左的身侧,他们两人的速度很快。
而在另一方,一杆血色长枪,划破长空,如一道长虹贯日,瞬间敗碎了眼前的杀阵,一袭血衣阴沉了面孔,欺身而上,他看见了一只断手。
“冷丫头,我们也走,酆都城的曼珠沙华,老头子我给你夺来,入药后,就可以把你体内的旧疾给治好。”
酒癫子老道人浑身的衣袍鼓动着,他猛的伸出右手,凭空而握,一只大手突然落下,转瞬之间便扫平了眼前的道路。
“多谢黄老前辈,还记得冷丫头的旧疾,冷丫头不愿做幻天宫的宫主,只想跟在黄老前辈的身边,伺候着前辈。”
在冷如霜小的时候,曾向一个衣着富贵的公子讨要过吃食,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拉了拉富贵公子的衣角,却被富贵公子怒吼了一声“哪里来的野丫头”后,便伸出一脚,就把冷小丫头瘦小可怜的身体踹倒在了一旁,随后,那富贵公子一甩衣袖,就扬长而去了。
而冷小丫头则捂着肚子,蜷缩起了身体,在街边瑟瑟发抖着,街上的行路之人不少,却没有一人上前询问过。只有衣衫褴褛,穿着破鞋,头发乱糟糟的酒癫子老道人,把手中的酒葫芦别在了腰间,便伸出双手,把冷小丫头抱在了怀里,离开后,只在街边留下了一声长叹。“人如蝼蚁,在这乱世之中,命比纸薄,轻如草芥,太多的人心似寒铁。”
也正是因为富贵公子的那一脚,踢碎了冷小丫头的丹田,之后虽然被酒癫子老道人给强行的凝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