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又可能回了京都,并且此时已经回到了穆家?”
“绝对不可能。”
虽然穆成浩已经被从簇普之中除名,但是毕竟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一个人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数月前云州城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关乎于生死,穆家难免会有恻隐之心,护犊之意,却没想到庚伏居然这么肯定穆成浩不在穆家。
“因为穆家已经被灭族了。”
曲寻幽瞪大了双眼,惊道:“灭族?”
“不错,穆家世代为医,穆家家主穆远詹更是宫中医术最为厉害的医官,可是就在四个月之前穆家就被诛了九族,据说是穆远詹在为病危的国君诊治时在国君的汤药里边下了不得的催命毒药,被自小随侍在国君身旁的刘公公发现并揭发穆远詹,穆家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当日就被禁卫军给抄家灭族了。”
“禁卫军?禁卫军不是由国师掌权吗?国师怎么会……”
“并非是国师下的令,国君仙逝那日,国师并不在京都,他那时正带着五百禁卫军赶去云州城救千慕独幽了,只可惜他不但没能救回千慕独幽,就连国君也是那时候死了。”
“这也太巧了吧,听着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国师引去云州城,远离京都。”
“冥主说的没错,确实很有这种可能,我们来将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拼凑起来,穆成浩在云州城研究毒物,接着云州城百姓都中了疫毒,国师前去救千慕独幽,国君仙逝,紧接着是穆家没灭族……这些事情若是都是设计好的,如此这般环环相扣,一步一步的在往那个人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那么这个幕后之人的心计可真是缜密又可怖至极。”
曲寻幽鼻子一酸,内心很狂乱,很难受,宛如海浪波涛汹涌般狮吼,呐喊。
庚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冥主,你怎么了?”
曲寻幽双眼蓄满了泪水,正一颗颗不停的从眼眶里滚落,她摇摇头,“我一直怀疑千慕独幽的魂魄其实还在体内沉睡着,平日里还好,一旦谈起关于云州城的事情,我就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心痛,绝望,愤怒,我自己知道这种复杂的情绪不该是我的,因为她一直还在,而我又跟她共用一个身子,所以我能够感同身受,体会了她的心情。”
庚伏使用了法术来探查她体内的魂魄,“没有啊,这具身体里边只有你的元神,并没有其他的人。”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只是每一次当她接触跟云州城相关的事情时,总会出现这种莫名的情绪,莫名的哭泣,莫名的心痛。
临睡前曲寻幽又交给了庚伏一个任务,那便是夜里捉鬼。
夜已深,烛火息。
公主府内万物寂静,众人都已经安然入眠,只有一只黑猫缩在屋檐下静静的观察着四周,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府内依旧没有什么异样,那只黑猫慵懒的合上双眸,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了动静,那只黑猫倏然睁开了双眼,见到了不是什么鬼,而是一只老鼠。
好家伙,这只小老鼠居然叼走了一个比它还大的一个鸭腿。
黑猫一只缩在屋檐的角落里,这只偷鸭腿的小老鼠从右侧窸窸窣窣的爬过来,谁知拐了个弯居然就遇上了一只大黑猫,吓得它连鸭腿都不要了,直接张开小嘴‘叽叽叽叽’的尖叫着跑了。
黑猫‘喵’的一声又慵懒的闭上了眼睛,显然也懒得去捉那只小老鼠。
又过了一小会儿,有一个黑影翻过了公主府了外墙,朝公主卧房这边靠近,公主府夜里没有人守夜巡逻,让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曲寻幽的房门前,只见那人全身上下都被一件宽大的斗篷包裹着,大半张脸也被遮掩住,他手中还提着一物,那便是午时被摘下的走马灯。
那人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走马灯挂在门前廊下,并且还将它点亮,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