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齐行海双眼通红,气机运转,气势骤然爆发,手中并无动作,脸色却阴沉如水,随时准备着暴起发难。
虽然他跟韩灵一直不合,但是两人好歹是一起长大的,相爱相杀了几十年,这份同门之谊也算是比较特别的。
而且白也一行人还是他请上孤峰的客人,就算韩灵之前有过冒犯的地方,趁着切磋的由头教训一下也就够了,可是把本命飞剑给这段了,这可就相当于把韩灵的剑道前程给彻底掐断了,这跟直接杀了韩灵有什么区别吗?
于情于理,作为客人的白也都做的太过了。
见白也不再说话,一柄巨剑自齐行海眉心掠出,不由分说便要将白也打杀,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不是白也的对手。
在他现在看来,白也之所以答应跟他回问剑宗做客,说不定就是一场早就准备好的阴谋,说不定从他上渡船的时候便已经被跟上了,白也跟他说认识问剑峰的齐鸾老祖说不定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至于白也跟问剑宗之间有到底有什么仇恨,以至于白也三人不惜自杀一般在求剑峰暴起伤人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齐行海,你不是我的对手,在山下的时候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也想被折断本命飞剑吗?”白也看着正处于暴怒边缘的齐行海,还有那把剑身巨大的飞剑,一脸淡定,小口抿茶。
齐行海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冰冷,“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死士,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求剑峰杀人,不过既然是我带你回的求剑峰,这件事我就该承担起责任,飞剑也好性命也罢,你想拿去都随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一点,这里是求剑峰的地盘,你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
于馨抬起头,眼神清澈,第一次正视了这个看起来只会嘴花花的男人一眼。
白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慢悠悠说道“齐行海,你的内心戏怎么会这么丰富的?你该不会是认为我从中土神洲开始就已经盯上你了吧。”顿了顿,白也接着说道“你不去山下戏台子表演真是埋没了人才啊,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韩灵这种人,如果是在山下遇到我,他已经死了。他现在之所以没死,是给你齐行海的面子,而不是给你们求剑峰面子,你得认请清楚这一点。”
对于这个韩灵,白也实在好感欠奉,如果这里不是在问剑宗地盘你话,他早就该被白也以雷霆手段直接打杀了。
齐行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里外不是人。
白也的实力他很清楚,要杀韩灵的话确实不用大费周章,只不过,就因为韩灵一句无心之言,而且韩灵还道歉了,当着求剑峰暗中这么多人的面将韩灵的剑道前程给直接毁了,他齐行海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可就是求剑峰的大罪人了。
“齐行海,念你初衷不坏的份上,劝你一句,好好劝劝你这位师兄,出门在外可不要乱说话了,毕竟风大了,可是会闪了舌头的,这次毁的是本命飞剑,下次丢的,可就是命了。”白也看着齐行海,目光炯炯。
齐行海愣了愣,一时之间竟忘了驾驭飞剑,任由那把巨大的飞剑在空中停悬。
“前辈,不管如何,韩灵说的话虽然很过分,不过他也已经道歉了,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连齐行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白也的称呼不知不觉又变成了敬称,而且他心里也正在说服自己,得道高人脾气怪异也是很正常的,可在这求剑峰就对求剑峰的弟子下这么重的手,也未免太过分,太目中无人了点吧。
“过分?”白也眉头一皱,瞬间起身,一下子到齐行海面对面。
他个头比齐行海高,居高临下看着齐行海,眼中弥漫着无尽杀气,“过分这个词可解决不了问题,他如果打趣打趣我就罢了,可他非要打趣于馨,而且他是怎么打趣的你没听到吗?这要不是在求剑峰,放在外面让我听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