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姜妱的心坎上,使她神色复杂,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我现在不能死,我现在不能死……”
一刻钟后,姜妱的神色恢复如常,再度看向郭牧之时,脸上已少了几分冷意。
“你真的想知道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姜妱郑重问道。
郭牧毅然点头道:“当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埋藏在心底,有的事情需要宣泄出去,特别是心中的郁结,如果不及时宣泄出去,时间久了,就会导致发病。现在,包括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成为你很好的倾诉对象。”
诚如郭牧所言,当一个人的心中郁结难以排泄之时,确实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出去,这一刻,姜妱被郭牧说动了,变得不再那么抗拒。
良久,她方才用略带伤感的语气向郭牧问道:“羌先生,你心中有过至爱吗?那种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的至爱!那种全世界只有对方的至爱!”
面对这个问题,郭牧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道:“当然有!”
郭牧很想告诉她,自己正守护着心中的至爱,而那个至爱就在自己的眼前。然而,现实不能,因为一旦打破现实,以后就连守护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于是,郭牧强忍着没有说出来,回道:“我也想守护在她的身边,只可惜不能。” 这句话触动了姜妱的内心,见她继续问道:“为什么?” 郭牧不想透露太多,以免身份暴露,遂反问道:“我是想让你说出自己的心事,为何反倒问起我来了?” 姜妱解释道:“人是相互的,你想要从我的身上知道得越多,必然得告诉我越多,唯有如此,我才能判断出我们到底还能不能聊下去。” 看来,要想让姜妱对自己毫不保留,自己先得展现出足够的诚意,郭牧作此判断,便回道:“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正是这件事情,成为了我和她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此话一出,姜妱面色惊变,随即挥出一掌,劈出一道凌厉的掌风,掌风似剑,正好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地披在了郭牧脸上的面具上,顿时让面具一分为二,露出一张略带沧桑的脸。 此脸不乏皱纹,两鬓及额前斑白,右侧脸颊上可见一道长约一尺的疤痕。五官组合在一起,丝毫没有美感,若归之为“丑”,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张脸与姜妱心中所期盼的那张脸迥然不同,令她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两人注视着对方,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现场寂静无声。 过了半晌,郭牧蹲下身去,将散落在地的两半面具捡了起来。 姜妱自嘲一笑,冷声道:“看来又是我想多了,你怎么可能是他!” 郭牧当然知道姜妱口中的“他”指谁,可他假装不知,问道:“他是谁?” 姜妱没想到自己连番对他做出这番失礼的举动,而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不禁惊疑道:“直到现在,你还愿意做我倾诉的对象吗?” 郭牧点头回道:“在我的眼里,我是医者,你是病人,病人做出任何反常的举动都情有可原。” 此话再次触动了姜妱,直到她彻底放下对郭牧的戒备心,方才回道:“他曾经是我最爱的人,现在是我最恨的人。” 这个“恨”字如同千万把利刃一般,深深扎入郭牧的心里,令他痛如心绞。 由于他掩饰得很好,姜妱没有发现,继续说道:“你跟我有着相似的经历,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所以将这些事告诉你也无妨。” 之后,姜妱便将自己与郭牧的过往简短地告诉了郭牧,说她如何如何地爱着郭牧,后来又如何如何地为郭牧所伤。 这些话语将郭牧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