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少爷们胡乱猜测,却都没有金玉碗的反应来得激烈。
她猛然转身,看着一如平常的顾亦轩,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自己作证。
记忆中的顾亦轩不是挺讨厌她的吗?怎么忽然转性了?
趁着这机会,金玉碗将顾亦轩看了个仔细,才发现这男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活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怪不得原主和孟囡都对他垂涎三尺。
可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没等金玉碗仔细想这事儿,注意力就被孟囡的大嗓门吸引过去。
“顾公子,你不用为金玉碗说谎,我们进来的时候都看见了,不是她给你下的药,还能是谁?大伙儿的眼睛可没瞎!”
孟囡的嗓门儿着实不小,金玉碗仿佛觉得耳边有个环绕立体声音响在循环播放。
“救我的人是金玉碗没错。至于下药的人,我似乎也隐约看见了。”顾亦轩挺起腰身,理了理不整的外衣,威胁地瞥了孟囡一眼,眼中的意味,只有两人明白。
先前顾亦轩不能说,是因为没人能给他作证,现在金玉碗就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呃……”孟囡一时语塞,她再傻也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
音响终于按下了暂停键,金玉碗的世界都清净了。
她素来不是吃闷亏不吭声的个性,谁打她脸势必当面打回去,“说来也巧,我也瞧见了那个下药的歹人。”
闻言,自知理亏的孟囡脸色一变。
“是谁?究竟是谁?”
乡民一阵阵的责问与声讨中,金玉碗昂着头踱着步子向前,孟囡耷拉脑袋一点点往后挪。
“就是她!”素手一扬,指认真凶。
人群中传来阵阵嘀咕
“真的假的?村长的女儿怎么能干这种事?”
“对呀,何况这次带队救人也是她,这不是贼喊捉贼嘛!”
“也没准就是真的,毕竟村里人谁知道,孟神医惦记顾公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议论声中,孟囡面色青白交错,“你血口喷人,不是我!”
“是不是你,问问他就清楚了!”金玉碗直接将目光投向全场最为俊美的男人。
瞬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顾亦轩身上,只见他一阵冷笑过后,故作叹息地说“孟小姐,我知你素来厚爱,但感情一事不能强求。回头想想,你递给我的那杯茶实在是味道迥异……”
话虽没挑明,但明眼人都听出来了下药的人就是孟囡。
孟囡急得额角冒汗,她咬着后槽牙狡辩,“茶确实是我奉的,但医馆人来人往,谁都有可能在水里做手脚。”
“有道理,没凭没据的可不能冤枉我们孟神医。”有人溜须拍马,想抱村长大腿。
“同样也没证据,你们不也认定是我了吗?”金玉碗追着不放,誓要痛打落水狗,“多说无益,调监控吧!”
“调监控为何物?”顾亦轩听得云里雾里。
“……”金玉碗嘴角抖三抖,暗恨自己的口不择言,真想扇几个嘴巴。
担心多说露出马脚,她转而改变话题,“孟神医,事情发生在你的医馆里,倘若找不到真凶,你也应受牵连,起码是管理不善之责,必须道歉!”
孟囡当即做了个万福,“顾公子,是我管教不周,害你受惊了。”
有台阶下,她恨不得连滚带爬。
顾亦轩却冷笑一声,不置评语。
孟囡丢人现眼,掉头想走,身后却传来冷淡的质问,“孟神医留步,这儿还有一户人家呢!”
“什么意思?”
金玉碗抱起肩膀,“只给顾公子一人道歉吗?那我挨了打受了污名的罪是白遭了?”
摸摸头上的青包,揉揉腿上的伤口,这口气不出,以后恐怕村里是个人都敢骑在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