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和王琴华一起绣帕子。到晚上用过饭,回到清晖苑,她慵懒地往床上一滚,睡着暖和和的床十分舒服。
“相公,来这儿!”金玉碗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冲着顾亦轩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有事儿和我说?”顾亦轩走过去,心里好奇。
她从前从未这样对过自己,如今举止奇异,定然是有事。
“有那么一件事。”见她坐了过来,金玉碗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抬手把玩着他垂落下来的发丝。
“相公,我今儿和娘说了让你科考的事情,娘好像不大同意。”这是古代,讲究百善孝为先,便是科考,也许得经过家人同意才行,这也是为什么金玉碗会事先过问王琴华。
顾亦轩却好像没有多少震惊,握着她的手,察觉有些冰凉,便放在了手心里。
“我已经习惯了。打小无论我想做什么事情,娘大都是不同意的。若是我非要做,她便以死相逼,这些年也都习惯了。”
“说起来,唯一一件由我做主的事情便是娶了你。好在这件事我没有做错,否则娘又有理由来说我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玉碗总觉得他在转移话题。
“相公,你要是真想科考就去吧。娘那边交给我,她就是责罚下来,也有我与你一起扛着呢!”金玉碗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顾亦轩。
放弃理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金玉碗很清楚,何况是在这样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
被她这么看着,顾亦轩突然有一些不适应,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感受着纤长的睫毛扫过自己的手心。
“碗儿,谢谢你还记得这件事,但以后,便忘了吧。”
“为什么?你明明很想做,不是吗?”金玉碗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冷风吹来不禁有些发抖。
顾亦轩见状,赶忙将外套给她披好,柔声道“顾家身份特殊,莫说是参加科考,便是出现在京城之中,恐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他说的那么轻松,但金玉碗瞬间就想起了后院祠堂的无名牌位“和那些牌位有关?”
对上她明亮的眼眸,顾亦轩点了点头,但始终没有说出顾家的身份。
金玉碗虽然好奇,可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捏着他修长的手指,情绪有些低落“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你的雄心壮志了?”
“平平安安就好。”顾亦轩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碗儿,我们都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