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实在会狮子大开口。”吴斐突然笑了起来,“若我不答应呢?”
“吴老板当然可以不答应,那解药我自然也无法奉上。吴老板既然有本事下药,也应该有本事解毒才对,我就不奉陪了。安平,送客。”
金玉碗瞥了安平一眼,安平立刻走到吴斐的身边,请他出去。
“你!”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吴斐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
任他如此暴怒,金玉碗也丝毫不介意,一副你怎么做我就是不生气的样子“这桌子是我淘来的黄花梨,吴老板手劲儿控制着些。”
“二少奶奶果真会做生意,吴某佩服!”吴斐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与自己立字据下赌约的女人,如今已经敢威胁自己了。
“都是跟吴老板学的。”金玉碗笑盈盈地回答,气得吴斐口歪眼斜。
就算吴斐想拖住金玉碗,药地里的药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他只能答应。
“既然二少奶奶提了,那就这么定,往后我不会再管靠山屯种什么药材,绝不插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说完就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金玉碗。
至于药材能不能卖出去,那就与他无关了。
“别急啊,吴老板,还有一件事得拜托你。”金玉碗饶有兴致地盯着吴斐,“那个帮你下药的人是谁?”
“二少奶奶不要得寸进尺!”吴斐拍案而起,死死地盯着金玉碗。
“就算吴老板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只不过省些时间罢了。”金玉碗十分自在地说道,“这就算吴老板的诚意吧。”
她好整以暇地敲着桌子,“若我将解药交给了吴老板,吴老板转头又给我下药,那该如何?都说和气生财,吴老板也不想伤了和气吧?”
时至今日,吴斐才认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想当初还真是小瞧了她。
“我还真是眼拙,没看出二少奶奶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早知有今日,吴老板又何必当初呢?”金玉碗冷笑连连,对上吴斐的视线,寸步不让。
若非吴斐无故哄抬药价,她绝不会自己种药材,若非吴斐先下药,她也绝不会拿此事来威胁他。
这一切根本就是吴斐咎由自取!
在金玉碗的强压之下,吴斐不甘心地说出了那人的名字,金玉碗也依照承诺将解药给他,二人签了契约,不欢而散。
金玉碗又想起了什么,写了一张字条,差安平送去吴府。安平回来时称吴老板气到摔门而去,金玉碗笑不作声。
这件事似乎就揭过去了,金玉碗没再去找吴斐的麻烦,也不再调查下药的人,吕欣等人虽然好奇,但却并未追问。
晚上,靠山屯的药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元参的叶子沙沙响动,隐约有一个人影从药地里穿行而过。
趁着夜色,只见那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山涧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打开纸包。
“我就说下药的不会是靠山屯的人,果然是你,李萍。”
听到这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李萍吓得将手里的药包翻落在地,颤巍巍地转身,就见金玉碗带着人举着火把,将她团团围住。
赵猛也在其中,看见自家婆娘,气得冲过去就是一巴掌,将李萍打倒在地。
虽然是来抓李萍的,但看见这一幕,金玉碗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老子辛辛苦苦养你,你居然干这种缺德事儿!”赵猛薅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山涧边拖过来,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虽然土质松软,但李萍摔下去还是磕到了膝盖,痛得直叫唤。
打完李萍,赵猛赶紧撇清干系“这是她一个人干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