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地看着地上的日莹,像是一个长辈在与晚辈说话。
他说完又微微一侧身,把骨笛放进了怀里,看向已经刺出一剑的李从文赞叹道“这位就是折刃公子了吧?老夫看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当真是一表人才啊,又练出了如此精纯的剑意,着实是杀人的一把好手啊。”
“哼,本公子从不杀人。”李从文冷哼一声,又挥出一剑,直冲甲三心口。
甲三放好骨笛后又拿出一只笛子,通体漆黑,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寒芒。
他把黑笛横在胸前,听到了金铁交击声后摇了摇头,“可惜啊,剑意虽纯,但不懂收敛,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李从文撇撇嘴,看了眼被鞠夜阑搀扶起的日莹,反驳道“本公子不愿!”
说完就提剑冲了上去,似是昏了头。
杨小央可是知道李从文压根不会剑招,生怕他被甲三给砍了,连忙眼神示意小荼保护身后二人,自己紧跟其后。
甲三见李从文冲来,眉头一挑,“善哉善哉,老夫只是来清理门户的,本不愿伤害尔等。但既然几位想杀老夫,老夫就不客气了。”
他缓缓展开盘坐着的腿,站在了石头上,看也不看李从文竖直劈来的剑,右手持笛,后发先至地向李从文侧脸敲去。
杨小央觉得要是这一下敲实了,可不是破相那么简单的,估计李从文的脑袋瓜子都得裂开。
于是他徒手接住了黑笛。
“嘎达。”
杨小央嘴角一抽,这手掌上的骨头就这么断了?我一修仙的不要面子的?
笛子入手冰凉,应该是铁质的。
杨小央忍痛往回一拉,想把甲三拉个趔趄,好让李从文的剑砍中。
甲三感受到了巨大的拉力也不反抗,借着这股力,以右脚跟为轴转了半圈,将将躲过李从文劈下的剑。
他脚下的石头一下被劈成了两瓣,在地上还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甲三右手松开,任由杨小央抢去了笛子,“哎呦,修仙的人是结实,这手还使得上劲儿呢。”
杨小央冷哼一声,默默换了只手持笛,向他猛地砸去。
甲三呵呵一笑,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只银白的笛子,轻轻在杨小央手持的黑笛上一点,杨小央竟觉自己已经抓不住,黑笛一下脱手而出了。
甲三又一脚踢在李从文腰上,同时一笛点在杨小央胸口,两人便飞了出去,各吐出一口血来。
他跳下了石头,转身看了眼地上的剑痕,赞叹道“善哉善哉,没想到老夫一语倒是点醒了公子,恭喜公子剑道又有精进啊。”
杨小央爬起身,看了眼地上的血,暗道了一声不值钱。
他又看了眼李从文,见他还能挣扎便松了口气,只是他的嘴贴着地上在干嘛呢?
杨小央定睛一看,发现李从文正伸着舌头在舔地上的血。
舔血干什么?你的血比我金贵还是怎么着?
脑子被踢出问题了?不对啊,不是踢腰上了吗?
脑子长腰上了这是?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再看向甲三手里的笛子,不知到他怀里还有多少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卖笛子呢
杨小央决定不再近身,还是用搬运术稳妥点。
他心虚地看了眼鞠夜阑,便准备施展搬运术。只是他刚举起手对着甲三,就见甲三竟把银白笛子扔了过来。
杨小央始料未及,被笛子砸中胸口,又吐出了一口血。
您这笛子跟我这血一样不值钱的?
捡起一看,竟是个银质的笛子。
杨小央一愣,这年头当杀手这么有钱?下次不会掏出跟金的来吧?
杨小央想到这又站了起来,抬起手,指向甲三,盯着他看。
见甲三只是皱着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