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阴兵接过头颅,回以肯定的眼神。随即便抱着头颅往前走。
就在白衣阴兵转身的一刻,魏池看到那阴黑的头颅上残留的紫灵光。这……
长长的阴兵走了约半刻钟,才彻底离开驴车。最后一刻,也将驴车最后的一丝温度带走。
消失在驴车的后方,时间回到寂静。
魏池松开白怜,“安全了!”
白怜知道他说安全了,便真的是安全了。于是快速从魏池身上爬起。
魏池身下尽是柔软的稻草,白怜伸手压在上面,借力起身,却起不来,反而手掌陷进去半指之深,头又重重的摔在魏池身上。
“咚!”
一大声。
魏池有些吃痛,闷哼一声“白怜。”
白怜有些不好意思,想再借着力离开魏池,但是手四下摸了摸,又摸不到任何硬的东西可以借力。
无可奈何,右手摸上魏池的膝盖,想借力而起,又怕除了头以外的地方又要与魏池接触。所以没下手。
抽离开手后。又摸向魏池双腿之间的稻草,软软的,借不到力。又继续往上摸去,忽然摸到一颗粗壮的还发着凉气的棍子,虽然是魏池的衣衫隔着。但坚硬冰凉的触感,像极了驴车上的铁架。
一个用力,捏住,借了大力,起身,哪知那铁架是松的,会动。又陷进稻草中。白怜值得牢牢抓紧铁架,借了更大的力,起身。
挣扎了半天,终于离开了魏池。
而此时,借着月光,白怜看到魏池的脸色异常,嘴角狠狠抽动着,表情凝重的看向白怜的右手。
白怜以为是方才撞到他的肚子,撞痛他了,便道歉“对不起!撞疼你了!”
魏池咬牙切齿才吐出“不是撞的,是捏的!”
“捏的”???白怜一头雾水??
魏池羞耻又绝望的看向自己的胯下,无奈的闭上双眼,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那种死不瞑目,叫白怜看了,颇像被白怜贴了震邪除祟符的小鬼,那般生不如死的模样。
看得白怜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没事吧?”,说完还不忘准备往魏池身上探目。
魏池疼痛之余,余光瞟到白怜正如一座黑影往他身上压来。吓得一个激灵,哆嗦道“求你了,别过来!”
白怜不解道“你有没有事?”
魏池急忙道“没,没有!真没有,我滴姑奶奶,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安静呆会儿!”
既然这样,白怜也不好再去看他便回正身子坐向身后的茅草堆。
哪知,未成年的驴子玩性正浓,大老远瞧见一堆乱石,兴奋的嚎着
“咕唔!”
“咕唔呜呜呜呜!”
四只蹄子,欢喜跳跃,到处乱踩乱踏,驴车被拉上乱石堆时,轮毂受力不均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一首乱石狂舞曲,猛然而生。
那驴子倒是跳的高兴。驴车上的人儿,东倒西歪。
刚坐好的白怜,又被颠簸的驴车一抖,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向生无可恋的魏池,膝盖正中下怀~……
“嘭!”
魏池绝望的挤出一句“以后……你可别怪我无能!……呵!呵…”
白怜内疚不已,连忙从他身上起来,膝盖下的铁架早已变成的软架……
好在,白发大爷怒骂驴子,才走回正道。
坐稳后,白怜不放心,想问问魏池还好吗?哪知,话才到嘴边,魏池抽筋一般猛的蜷缩着身子,将下腹部,紧紧护住,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龇牙利嘴的模样,白怜看了,有几分忍不住想笑。
但是又不敢笑,此时魏池正痛在兴头,若是笑出来,太落井下石了。未免不太人道。
在草堆中滚了一会儿后,魏池突然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