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伸手拿了茶壶到了一盏煮好的花茶放到旁边。
忘忧在他身边坐下来,又回头接过袁妈妈手里的百合花,说“这个时节也没有什么花正盛开,袁妈妈说百合开的正好,便去剪了一些回来插瓶。陛下是插花的高手,一会儿可要教一教臣妾呀。”
赵祯看着洁白的百合花和那只白瓷花瓶,摇头说“花瓶不好。花色太素,花瓶要有些颜色才好。”
“我这里有青花瓷瓶,可以吗?”忘忧说着,扭头喊姜兰。
“蓝白相配也还说得过去,但并无特别。对了,朕昨天刚得了一对儿琉璃瓶,配这个刚好。”赵祯说着,叫了张四平来吩咐他去把翠玉瓶取来。
姜兰和一个小宫女抬了一张四方桌案进来,赵祯又去未央宫的后院剪了几支淡紫色的迷迭花来。
张四平取了琉璃花瓶来,姜兰把花瓶擦拭了一遍又注了半瓶清水方送到忘忧面前。
忘忧看那花瓶大半都是透明的,唯有瓶底有一抹紫青绿渐变的颜色,色块随意宛若雾霭岚气,映着清水更加晶莹剔透,忍不住赞道“这瓶子真好看。”
赵祯拿着迷迭花进来,在忘忧身边坐下。说“来,朕今日亲自教皇后插花。”
忘忧噘嘴摇头“可是我今天不想学,只愿意在一旁看着,享受现成的成果。”
“行。那你就好好地看着。”赵祯宠溺一笑,抬手在忘忧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方去整理花枝。
忘忧惬意的靠在桌案上,摘了一朵迷迭花在指尖揉成花泥凑在鼻尖闻着,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不紧不慢地分拣花枝,心里忽然闪出八个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赵祯并不知道自己在忘忧的眼里也是人比花美,他此时只想认真的打理这些花枝让他的皇后开心。他把百合和迷迭分别散开,拿了剪子一点点修剪着花枝和叶片,然后斟酌着高低位次,把花一支一支的插到花瓶里。
洁白的百合为主,淡紫色的迷迭花为点缀。白紫相间跟琉璃花瓶上的那一抹青紫色上下呼应,花的颜色娇艳实质,花瓶上的颜色却是半透缥缈,二者虚实呼应,是最妙的一笔。
花瓶插好,午膳的时间也到了。
赵祯留在未央宫陪忘忧一起用了午膳又说留下来小睡一会儿再去崇政殿。
饭后不宜躺着,二人便随意闲聊又说起太后的病,忘忧说要见见张仲桓。赵祯说“他现在随时都可以入宫,你想见他,下午让他去听雪阁给太后诊脉就是了。”
“谢陛下。”忘忧笑道。
“这些小事都要谢?夫妇之间无需这样客气吧。”
“陛下是天子,臣妾可不敢造次。再说了,寻常人家的夫妇不也讲究个相敬如宾嘛。”
“朕才不要跟你相敬如宾。”赵祯摇头笑道。
“啊?那陛下要怎样?”
赵祯盯着忘忧笑了一下,忽然倾身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如胶似漆。”
“……”忘忧被这猝不及防的情话给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赵祯很是体贴的伸手过来揉她的胸口,却被一把推开,于是锲而不舍的改去揉后背。
“这大白天的,陛下能不能别这样?”忘忧终于平复了气息,不满的扫了某人一记冷眼。
赵祯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朕跟皇后说说家常话而已,哪儿不对吗?”
“没有,陛下很对。陛下怎么会不对?”忘忧撅了撅嘴巴,起身说“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朕陪你。”赵祯起身相随。
忘忧心想有你陪着我还能睡吗?于是正要找个什么借口请这位先去忙,外面传来张四平的声音“陛下,有紧急军报呈送,几位大相公请陛下即刻去崇政殿议事。”
“什么?”赵祯立刻变了脸色。
忘忧忙问“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