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
李舒上前拎了泽慧要,说“臣把她带下去拷问,别脏了皇后殿下的宫殿。”
“不必了。”忘忧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你先放开她。”
“……”李舒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按照宫规律法,她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忘忧问李舒。
“此人有谋害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嫌疑,罪同谋反,当诛九族。”
“韩翠已经死了,所以她谋害陛下的事情只是嫌疑,并无实证。另外,仅凭着那一个药瓶和里面的药丸也不能定罪,毕竟太后娘娘亲口对本宫说,那药丸是她自己决定用的。”
李舒立刻明白了忘忧的用意,忙拱手说“皇后殿下说的是。”
“太后晕倒那日,泽慧身为贴身服侍的女官却不在太后身边,是渎职之罪。但念及她服侍太后这么多年从无差错,便从轻处置,打她三十板子,逐出宫去吧。”
“是。”李舒说着,推了泽慧一把,低声斥道“还不快谢过皇后殿下恩典?”
泽慧也有些懵,但是打板子逐出宫去总比被关在宫监里折磨死要好,于是向忘忧磕了个头。
忘忧摆了摆手,李舒便叫人把泽慧拉下去行刑。
何妈妈上前劝道“娘娘,您说了这半日的话也累了,进去歇歇吧。”
忘忧伸手按着何妈妈的手缓缓起身,进了内殿方吩咐“叫李舒安排人悄悄地跟着她。”
何妈妈低声应道“娘娘放心,老奴明白。”
泽慧被放出宫去之后,宋嬷嬷又带人把宁寿宫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物。想来这泽慧也的确是小心谨慎之人了。
太后的病情虽有反复,但在林逸隽和张仲桓两人联手医治之下也已经稳住,每隔日发作一次,幸有忘忧给她及时施针缓解,倒也没有受多少痛苦。
只是她不能跟之前一样参加朝会,也没有精神把诸位执政大臣召到近前议政,之前依附在太后羽翼下的大臣们未免有些惶惶然,有的收敛了锋芒静待时机,有的已经开始倒向天子,跟在王著等人身后上书请太后撤帘,归政于天子。
赵祯比之前更加忙碌,经常批阅奏章过三更天,忘忧每日叮嘱何妈妈让小膳房预备滋补的粥汤小菜送到乾元殿,偶尔也带着自酿的酒过去陪他喝两杯,以抒怀解乏。
这日白敏姝和丁素云一起进宫来,说斗香会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京都城内各家制香作坊都有调香师递交了参赛的帖子。她们二人便是进宫是专门请皇后殿下定初赛的日子的。
忘忧把参加初赛的调香师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孙如雪的名字。不过这不奇怪,像她这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的。她一定会躲在某处暗暗地关注这件事情。
沉吟半晌之后,忘忧敲定了日期“端阳节便是个好日子。初赛就定在端阳吧,地点呢……就定在醉仙楼。届时,就以本宫私人的名义把醉仙楼包下来办这件事情就好了,一应用度都从本宫的私账上出。”
“端阳节的确是个好日子。算起来今日到端阳节还有七天,也够时间去准备。只是这一应用度却不用皇后殿下操心,各家制香作坊感念皇后娘娘恩典,说这是兴隆制香行业的好事,他们情愿出资。”白敏姝说。
“果然如此?莫不是你们的主意吧。”忘忧半开玩笑似的问。
丁素云忙躬身回道“臣妾们万万不敢打着皇后殿下的名头搜刮商户们的钱财。的确是他们自愿拿出银钱来的,请皇后殿下明鉴。”
“那就好。本宫不过是想着节俭一些宫中用度,把省下的银钱给朝廷去抚恤那些家有儿郎常年戍边的百姓之家。商户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只要他们按时缴纳税金便可以了。这次的事情就无需他们出资了,只去叮嘱他们,把最好的调香师都选送上来,能拔得头筹的,本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