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添乱了。”
“那好,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到时候我一定喝一大坛子助兴。”
刘少奢扫了陶林章一记冷眼,哼道“要不说你这人到现在都是孤独一支呢,就你这臭德行,天下的女子哪个不见了你躲着走?”
“咱俩,谁也别说谁。”陶林章还给刘少奢一记白眼,自顾拎了一支鸡腿啃了起来。
这是一个平静的中秋之夜。
赵祯在暮云观留宿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韩枫悄然离开,却把灵熙留在了忘忧身边。他走的时候忘忧还在睡着,睡得那样安静,这样的容颜让赵祯心里觉得安稳。他想要吻一吻她精致的容颜,却又怕把她吵醒,遂无声的笑了笑,抱着自己的衣裳出去穿戴。
姜兰和白芷服侍赵祯更衣梳洗之时,孙若雪捧着一个小盒子过来了。
“这是皇后给陛下做的。可是费了好些功夫呢。”孙若雪说着,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
看着那样精致的针线,赵祯简直不敢置信,狐疑地问“这是皇后的针线?”
姜兰忙回道“回陛下,千真万确是娘娘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没有假手他人。不过这不是娘娘住进这暮云观后做的第一个香囊,而是第十五个了。前面的十四个都是练手,娘娘做完后都不满意,自己收起来了。原本这个也是不满意的,不过昨儿陛下来了,娘娘便趁着陛下洗漱的时候让孙夫人把调好的安神香装进去,吩咐奴婢今儿一早给陛下佩戴上呢。”
“那十四个,你能拿出来给朕看看吗?”赵祯捏着香囊,指尖拂过细密整齐的刺绣纹路,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软软的,暖暖的,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姜兰歉意地笑道“哟,娘娘自己收起来的,奴婢可拿不到呢。要不等陛下下次再来,自己问娘娘要来?”
赵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自己把香囊直接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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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婳一夜安眠,被清早的鸟雀叫声从梦中唤醒,睁开眼看着被晨曦映照的暖色窗纱,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一直服侍在侧的侍女伴月撩起天青色的帐幔,柔声说“姑娘,该起床了。今儿咱们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是有些晚了。”韩秋婳忙起身下床,一边穿衣裳一边催促“快些叫人打水进来给我梳妆。”
伺候梳洗的侍女听见招呼忙端着脸盆进来。韩秋婳匆匆地洗了脸,匀了一点粉黛,伴月给她用白玉簪绾个简单的发髻,左右打量了一下又觉得太素,便转身出去捡了一朵紫色的秋蕙别在鬓间。
“就穿那件藕紫色的衫子吧。”韩秋婳选了外裳穿好,便来给忘忧请安。
忘忧也是刚起来正在梳头,见韩秋婳进来便笑道“昨儿说好了要一起赏月的,却是我说话不算话了。今儿晚上咱们再赏这十六的月吧。”
韩秋婳恭敬地向忘忧行了礼,起身方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厚爱了。”
忘忧的目光从韩秋婳鬓间的秋蕙上扫过,又看她温润的面色,心中暗暗地感慨韩家真是把这个女儿教养的极好。当初她在高处时不见有什么傲气,如今她在低谷中也不见一丝颓靡,有人说兰蕙为花中君子,如今的韩秋婳便有些花中君子的样子了。想必那镇南候家的公子是个没福气的,一双眼被花花草草迷住了,竟跟这样好的女子和离。
“阿娘,阿娘……”灵熙穿着睡衣睡裤跑了过来,身后跟着慌慌张张地乳母邱氏。
“皇后娘娘恕罪,公主醒来不肯穿衣,一定要先来看看皇后娘娘,奴婢劝不住她……”邱氏慌张地把手里的夹袄裹在灵熙身上并跪下来请罪。
忘忧伸手把女儿拉进怀里,一边帮她穿衣裳一边问“为何不听乳母的话,不穿衣裳就跑出来了?”
灵熙撅了撅小嘴,不高兴地说“昨晚,阿娘说,灵熙睡醒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