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他的手认真的诊过脉,老贤王居然还问了一句“咋样?”
“没啥大事儿,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林逸隽说着,转身从药箱里拿出针包,又说“您老在床榻上躺的日子久了,气血有些不同,我给您针灸几个穴道,这气血一通,您身上就舒坦了。”
“好,好……有劳了。”老贤王心情很是不错,看着林逸隽像是看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交老友。
林逸隽取了银针给老贤王施针,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老贤王的精神果然又好了些。赵承泓趁机又喂他吃了一点米汤。
从松鹤堂出来之后,赵承泓又拉了林逸隽说“哎呀,这医患之间也是讲究个缘分。这几日多少太医都被他老人家给骂出去了,人都糊涂了,有人诊脉都不伸手。今儿见着你竟像是换了个人!这是老天垂怜,合该我父王的病就在你手上好了。走,去我的书房开药方。”
“王爷。”林逸隽在院子里站住了脚步,叹了口气说“药方就不必了。老王爷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不用忌口了。明儿我再来给他老人家施针,今日就先告辞了。”
赵承泓忙说“别急着走,今儿怎么着也得留下用饭。咱们可有好一阵子没在一起说话儿了。”
“王爷客气了,留饭就不必了,我……”
“哎呀,也不是为了留饭,我还有事求你呢。”赵承泓拉了林逸隽便往内宅走。
林逸隽心中猜到了是蓝氏有孕一事,但却佯装不知,问道“王府的内宅岂是下官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还请王爷放手。”
赵承泓无奈地笑道“哎呀!实不相瞒,我的王妃近日身体不适,太医院的人诊出是喜脉。可是王妃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这个年龄有喜可不是小事儿,所以劳烦你给把把脉——旁人的医术本王是信不过的,本王只信你。”
林逸隽遂跟着赵承泓穿过一道道院门垂花门绕进了内宅。
寿王妃蓝氏这几个月来一直吃不好睡不着,好歹迷糊一会儿都是噩梦。每天三四个太医商量着用药也不见好转。今日听说林逸隽来给老王爷诊脉,便早早地打发人去前面跟赵承泓说了,等林逸隽给老王爷诊了脉,务必请他过来一趟。
林逸隽一进暖玉堂的门便看见一个眼熟的美姬,略一想,便记起这人正是之前在赵承泓的书房里遇到的那个叫汀儿的姬妾。原本他还以为这人是赵承泓从外面得来的,却不想竟然是蓝氏身边的人。
蓝王妃早就换好了衣服,她的榻前也摆好了屏风,榻上的帐幔也已经放了下来。赵承泓引着林逸隽进屋来转过屏风,便有一股淡淡的香风扑面而来。林逸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沐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赵承泓忙问。
林逸隽摇摇头说“没事,是这屋里太暖了,乍一进来眼睛有些模糊。”
“哦,王妃怀了身孕,身体一直虚弱着,天冷怕着了风寒,便让下人把地龙烧的旺一些。”赵承泓解释道。
林逸隽点头说“有孕之人不能轻易用药,是该小心些。”
“汀儿,林大人的话记下了吗?”赵承泓又问侍立在旁的美妾。
汀儿忙福身应道“记下了。”
“先诊脉吧。”林逸隽说。
汀儿忙弯腰把蓝氏的手请出帐幔,又拿了一方丝帕盖住,方说“林大人请。”
林逸隽在榻前的绣凳上落座,然后伸手给蓝氏诊脉。赵承泓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见林逸隽的脸上毫波澜,一时有些坐不住,因问“沐霖,怎样?”
林逸隽并没有回答赵承泓的话,只问“王妃近日饮食如何?”
汀儿叹了口气,一脸心疼地说道“唉!正是饮食不好呢!吃一顿吐两三回,我们王妃这一个多月下来可瘦了许多。”
林逸隽心想这蓝氏早已经过了怀孕的好年纪,原本身体就被人算计了,偏偏又服